六月中旬的时候,宴樾的情况已经好转了许多。
他在沪城没待多久就离开了,去了港城,游走在大街小巷上。
没去见简夏,只是隔着一条街遥遥看了眼简氏玉雕。
简夏坐在里面,和店铺的员工有说有笑。
宴樾觉得她过得挺好的,看起来更精神了,他也更放心了。
人虽在港城,但集团里该处理的事情一件没落下。
没过两天,宴樾就收到小刘给他发的信息,让他在港城参加一个宴会。
原本宴樾是不打算去的,修身养性了大半年,日子过的平平淡淡,
倒也觉得舒适,现在要应付生意场上的人,他心里还有些不太适应起来。
不过最后,他还是去了。
听说傅家的人这次也会来,宴樾不知道会不会碰见简夏,他犹豫了许久才应下来。
港城的这场宴会是慈善拍卖会,几乎每年港城的富商都会聚集在一起做慈善。
宴氏集团的生意扩大到了港城里,不论他来或者不来,请帖都是会给他的。
宴会的时候,宴樾果然看到了简夏,她身边跟着闻煜,男才女貌,十分登对。
没有他的日子,简夏顺风顺水,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不似和他在一起那般愁眉苦脸,总惹她落泪。
宴樾现在想想,自己当初还挺混账的。
简夏也看到了他,两人隔着人潮,平静地朝着对方点了点头,好似老友相见,都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一丝热切,却又如同陌生人,点头之交。
宴樾本来也没打算待多久,港城这边的人喝酒都厉害,他被医生严令禁酒,酒没喝两杯找了借口躲了起来。
出来的时候,刚好看见简夏和几个女人在闲谈。
如今简氏玉雕也赫赫有名,简夏在港城这圈子里也打出了名气,玉雕大师的名头如雷
贯耳,不少富商千金求她一块玉石。
姿态拿捏恰到好处,浑身也透着原有的清冷,那种适当的疏离感不会败坏人缘,却也给人一种不可轻易靠近的感觉。
宴樾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宴会结束的早,宴樾去地下室开车,忽然看到了车内的文件。
那是之前就给简夏准备的股份转让书,小刘给她打电话被她拒绝了,宴樾想,现在见到了不妨就给了。
哪怕他不见她,交给闻煜也行。
他踟蹰片刻,拿了文件调头上楼,在宴会厅里逛了一圈,没看见闻煜和简夏的身影
,宴樾以为两人先行离开了,看着手里的文件,想着日后再说。
他刚走到电梯门口,身后路过两个人,压着声音小声地道:“人都送到楼上去了,那个私生子也被骗走了,让兄弟们准备下,可以动手了。”
听见‘私生子’三个字,宴樾眉目一沉,猛然回身冲到二人面前,拽着其中一个男人的衣领,将人摁在墙上。
“几楼?”
宴樾出手的太突然,厉声呵斥的语气将两人吓了一跳,半天没反应过来。
“什、什么?”
“我问你,被你带走的女人,送到了几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