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有太多疑点,简夏也不能确定对方目的是什么,更猜不透罗齐悦背后的人是谁。
回到老宅空无一人,简夏询问了宴樾得知他在医院,便在家里煲了汤,给他和张叔送去。
老爷子还在昏迷当中,生命危险已经脱离,但能不能醒来仍旧是个问题。
他从重症监护室转出来后,一直靠药物维持着生命体征。
宴樾坐在病床边上双眼通红,眼底的血丝密密麻麻,整张脸满是疲惫。
“回去休息吧,我来照顾爷爷。”
简夏想了想,还是将今天的事情咽了回去,她不想在这个时候,给宴樾徒增烦恼。
宴樾摇了摇头,哑着声音。
“你怀着身孕,你先回去吧,别累坏你了。”
“我再撑一会儿,晚点张叔来换我。”
“阿樾,现在正是关键时候,老爷子倒了,宴氏就剩下你一个人了,你千万不能累坏了。”
“你和夏夏都回去,这里张叔守着就行。”
张叔说着将两人往外推,“你们俩一个是顶梁柱,一个怀着孩子,谁都不能垮!”
“我照顾老爷子一辈子了,不差这一两天,过几天等护工到了,我也轮换着休息。”
张叔坚持让两人离开,简夏也希望宴樾能休息下,拽着人先走。
回程的路
上,宴樾一直靠在简夏身上,呼吸均匀,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只是闭着眼休息。
简夏没有吵他,半抱着宴樾一直到公寓。
……
宴氏集团的事情走司法程序的途径,需要一段时间,记者媒体也时时刻刻都关注着。
宴樾清理门户裁了不少高层,上面调查下来问题,贿也落实不到人头上。
变相来说,宴樾的裁员并非是害了高层,而是保了他们一手。
而受伤的家属还是不松口,宴樾的助理和负责工地的张经理屡次上门,屡次被拒。
无奈之下,只能天天守在人家门口,求爹爹告奶奶地让对方签字。
对方也不知道是收了多少钱,死活不肯松口,非要让宴氏承认豆腐渣工程。
宴樾连着几天都没有睡好觉,一躺下来就是血迹糊满了眼,还有那密密麻麻的血书,来回在他眼前晃动。
他从来没有想过,因为这些事情会落到老爷子的头上,会把老爷子弄成这样。
他愧疚自责,心底压抑的情绪在不断放大。
“宴总,株洲、港城那边的情况已经摸清楚了,和你想的差不多。”
“您看,咱们要不要飞过去一趟?”
助理小心翼翼询问,打量着宴樾的脸色。
宴樾闭了闭眼,“订票吧,我亲自见见她
。”
助理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宴樾走的突然,只给简夏打了个电话说了句出差,便没有其他了。
飞机上,助理见他面上倦意深深,就没敢吵他。
问空姐拿了毛毯给他盖上,一直到落地,助理才回头。
“宴总,车就在前面,要不您还是先休息下,咱们在约对方吧?”
宴樾摇了摇头,捏了捏眉心,沉声道:“出发吧。”
夜色降临,港城亮起了霓虹,五彩斑斓的灯光将海面照映得波光粼粼。
海岸两边的城市,在灯火之中显得格外清晰。
在这夜色里,宴樾走入了港城最大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