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樾离开后,并没有回家,也没有去简夏工作室。
而是让助理把车停在一旁,他拿着纸张细细沉思。
“宴总,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简夏姐?”
要不要告诉,宴樾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现在简夏一心以为杀害她父母的凶手已经被绳之以法。
若是在这个时候告诉她,凶手另有其人,对简夏来说可能也是一种打击。
除开简夏本身的因素,徐家和周意也是另一种因素。
这张纸上的证据,的确足够证明周意犯罪的事实,但是徐家到底知不知情他并不清楚。
如果徐家要力保周意,那自
己即便是有证据,只怕也很难将周意送进大牢。
宴樾揉了揉眉心,现在这样的情况,是最好的平衡点。
周意和周回都在港城,只要他们不回来,宴樾可以什么都不管。
一旦他主动打破这个平衡,那么面临的就是周家和徐家的两面夹击。
纵然他要对付周意,也需要选一个合适的时机。
宴樾沉思了许久。
“先把这件事瞒下来,帮我订一张去港城的机票。”
……
“怎么突然要去港城出差?”
晚上的时候,简夏一边帮他收拾着行李,一边询问。
“合作方那边临时有变动
,他要在港城转机,我们就将地点改在了港城。”
“那应该一天来回吧?”
宴樾笑了笑:“还不清楚,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后天就能回来。”
他伸手抱住简夏:“怎么?舍不得老公离开?”
简夏嗔了他一眼,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从他怀里挣脱开,将行李箱收拾好。
“怎么会舍不得?你没听人家说过小别胜新婚?我倒是希望你出去个十天半个月,说不定我还能有点新鲜感。”
“不然,天天这么腻歪在一起,早晚会腻。”
宴樾听言又气又笑,掐住她的脸蛋,“长本事了你,都敢腻我
了?”
简夏疼得龇牙咧嘴,冲着他又打又踹。
她那点力气在宴樾眼里不值一提,不为所动地抵着她的额头,宴樾挑眉:“今晚就先让你提前感受感受,什么叫小别胜新婚。”
“免得你一天到晚腻过去腻过来的。”
他话音落下,拎着简夏进了浴室。
简夏挣扎着,又喊又打的,宴樾还是无动于衷。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传来,雾气渐渐地弥漫,浸湿了玻璃门。
朦胧的视线里两道身影交织在一起,刚才还挺有气势的骂声,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成了娇柔的轻吟。
翌日。
宴樾陪
着简夏吃完了早餐才启程,简氏玉雕最近没有点她姓名的作品,简夏趁着空闲时间,去了疗养院探望沈晓晴。
时间一转快一年了,她有足足大半年的时间,没有见过沈晓晴。
简夏给她买了几件新衣服,又带了些补品和零食。
进了病房却没看到沈晓晴,询问了医护人员才知道,她在训练室锻炼。
每天的这个点,都是病人康复训练的时间,哪怕是沈晓晴这样的年轻人也要被安排一个小时的锻炼,充足合理的锻炼有助于病人的康复。
简夏站在门口,看着跟着老师一起跳操的沈晓晴,嘴角往上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