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不怕简夏有一天知道后,会怨恨你吗?”
男人转身离开的时候,罗齐悦还是强忍着恐惧问出了声。
男人脚步一滞,并没有回头,只是平静地说道:“她本来就恨我,也不差这一点。”
罗齐悦呼吸一滞,半晌没有应声。
……
简夏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酒店四周乱逛。
走到了礼堂门口,里面的信徒在唱歌。
她站在门口静静听着,内心却丝毫不起波澜。
对于顾砚北悔婚的事情,简夏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
难过是有,但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
难过。
或许是在一起的时间太短,她接受得很坦然,也或许是之前宴樾带给她的伤害太大,以至于这点事情在她眼中已经不值一提。
信徒们洪亮的歌声传入她的耳中,虔诚的声声祈祷让她逐渐平静下来。
简夏转身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去,打算回去收拾了行李,买明天最早的机票回国。
穿过巷子,简夏远远就看见酒店石柱旁站着个人。
黑色长款风衣衬得男人身材挺拔,手里的香烟在夜色中忽明忽暗。
他清隽的眉眼直视过来,简夏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迈出一步。
在这里遇见宴樾,她不会觉得是偶然。
没等简夏想好如何应对,宴樾抬脚朝她走来。
“我买了机票,收拾行李,我带你回去。”
简夏抬头,问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宴樾抿紧嘴唇,往前迈了一步。
冰凉的大掌捧住她的脸颊,如视珍宝般小心翼翼。
他呼吸平稳,缓缓说道:“夏夏,你从来都是我捧在手里的宝贝,我又怎么舍得看你的笑话。”
简夏嗤笑了声,眉目间透着嘲弄。
“跟我回去吧,我有礼物送给你。”
宴樾握住她的手,牵着她朝着
酒店走去。
简夏没有拒绝,只是在宴樾要跟随她进房间的时候,将人拦住,很平静地问了句。
“宴樾,你踏我房间的这一刻,你想过周意吗?”
宴樾抿了抿唇,手抵在门上,长腿一迈,跻身进了房间。
他将简夏抵在门上,昏暗灯光衬得她轮廓更加柔媚,他轻轻抚摸她的脸。
“夏夏,我什么时候都没有想过她。”
他低头吻住简夏,单手扣住简夏的腰,将她用力地往自己身前带。
全身上下紧密贴合在一起,简夏能感觉到他的变化和热情。
她微微喘着推开了
宴樾,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前,缓缓说道:“我没有打算要做你养的金丝雀。”
“宴樾,即便没有顾砚北,也不会是你。”
她抽身离开,进了房间,不顾背后之人灼热视线随着她转移,自顾自地收拾了行李。
宴樾摩挲着嘴皮,上面的温度还残留着。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带着几分香甜。
宴樾订的机票是在凌晨,简夏上了飞机戴上眼罩蒙头大睡。
她不愿去想其中的细枝末节,更不愿意去猜测宴樾是带着什么目的而来。
她只想平静地度过这一晚。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