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夏实在是睡不着,就给顾回打了个电话,说了宴樾的事儿。
大半夜的被吵醒后,顾回反应了很久才问道:“因为宴樾?”
简夏应了声。
顾回沉默了很久才道:“老死不相往来的,都是放不下的。”
“我才不是。”
简夏义正言辞:“我马上要就和砚北订婚了,我怎么可能放不下他?”
“再说了,当初那些事儿你也不是不知道。”
顾回抿了抿唇,从床上坐起来,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夏夏,其实我觉得也没到这种地步。”
“虽然我也讨厌宴樾的行为,他对你造
成的伤害是不可避免的,但公司的事情没必要撇的这么干净。”
“有他这层身份在,你的路也能走的更广。”
“你的意思是,我还要巴结他?”
简夏冷静询问。
“不是巴结,是好好相处,至少见面打个招呼,多一条路不是什么坏事。”
“宴樾他毕竟身份在哪儿摆着,有他帮助以后你的路会更好走。”
简夏抿紧了唇,“没必要。”
“顾回,我有我的日子要过,我不能一直和宴樾纠缠不清,这样对谁都不公平。他当初对我做的那些事,历历在目,为了周意他可以放弃
我,现在一刀两断,最好不过、”
顾回没有再插嘴,直到简夏说完,她才问了句:“那你给我打这个电话是什么意思?”
简夏忽然就语塞了。
听筒里传来顾回轻轻地呼吸声,然后听见她说:“夏夏,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就是想听我说断了,老死不相往来,好让你能更坚定一些。”
简夏抿紧了唇,没有再出声。
顾回说完,让她赶紧睡觉,便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的几天,简夏都在准备决赛,没功夫去细想那么多。
顾砚北推了工作在家里陪她,两个人的日子过
的舒适、温馨。
决赛的时候,简夏如期所至地拿了第二名,乔老板高兴坏了,恨不得替她敲锣打鼓地宣传。
简夏带着顾砚北又和陈默父女二人吃了顿饭,公司的事情还没处理好,陈默率先提出邀请。
说自己有一个玉雕的展会,马上要在法国进行会展,让简夏准备一到两个作品,到时候同时放在展览会上。
简夏知道这是陈默在帮她造势,感激陈默之余,也更加坚定自己要做出好作品来。
因为要出国,她和顾砚北就把时间延后,打算去法国举行订婚仪式。
在展会之后,
就邀请陈默父女二人就足够了。
简夏忙着准备展会的玉雕,连乔老板的饭局都没去。
再次见到宴樾的时候是在医院,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
每年一次的体检,顾砚北强压着她来做,担心她的胃疾复发。
两人在门诊处碰见了宴樾,他瘦了不少,整个人看起来也更加冷漠。
宴樾也一眼看到了两人,朝着二人点了点头,神情淡漠。
“宴总陪周总监来的?”
顾砚北还是客套地招呼了声。
宴樾神色淡淡,“嗯,办理住院,预产期就这两天了。”
“那提前恭喜宴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