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樾百口莫辩,只能眼睁睁看着简夏和顾砚北离开。
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一目了然,周意利用他,故意让简夏以为这次的拍卖会是他一力打造。
事实上也是他全权负责,只是宴樾根本不知道周意手中有简家的东西。
被周意横生摆了一道,宴樾的脸色宛如被泼了墨一般漆黑骇人。
站在会场门口,他嘴里咬着烟,灯红通明的会场与他萧寂的身影形成鲜明对比。
简夏跟着顾砚北从会场离开回了家,一言不发将自己关在了屋内。
顾砚北没去打扰她,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思考着今
天发生的一切。
从简夏的神色来看,那白玉貔貅对她而言意义重大,宴樾应该也是知道的,但却还是和简夏争抢。
顾砚北不明白,如果他心里有简夏,在明知道简夏想要白玉貔貅的时候,为何还要出手?
若说宴樾心里没有简夏,那他后来追出来想要辩解的行为,又算什么?
顾砚北思索不清,正在疑惑的时候,简夏拉开房门从屋里走了出来。
“夏夏。”
“砚北,我想有的事情,是时候该和你说清楚了。”
简夏在屋子里思考了许久,知道今天的事情一两句话向顾砚北解释不
清楚。
她如若不全盘托出,就没办法和顾砚北言明对宴樾的态度是怎么一回事。
思索之后,简夏将当年简家的事情如实告知。
顾砚北闻言,震惊不已,久久没能回神。
“所以,周家是害死你双亲的凶手?他们夺走了简家的一切后,还光明正大把简家的东西拿出来拍卖?”
顾砚北瞳孔震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这世界上,怎么能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可是夏夏,光凭简家那些东西,也不能坐实他们的罪名。”
简夏捂着脸:“我知道,当初我是拿到了证据,可
都被宴樾给销毁了。”
“所以砚北,我恨他!如果不是他百般阻扰,袒护周意,我现在早就已经为父母报仇了!”
顾砚北将她抱进怀里,深吸了口气:“夏夏有我在,我一定可以帮你找出证据。”
“我有个叔叔是警员,干了几十年了,要不我们找他帮帮忙?看能不能查出什么线索来?”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
“没事,我那叔叔从小把我当亲儿子疼的。”
顾砚北笃定出声,宽慰着揉了揉她的脸,简夏顺着应了下来。
“不过再此之前,我们得想办法把东西从宴樾手里
拿回来。”
简夏闻言,垂下眼眸。
“东西进了他的嘴里,没那么好出来,只怕是他憋着劲儿就等我去求他!”
简夏实在是不想明着钻入宴樾的陷阱当中,心下犯了难,掩面叹息。
顾砚北摩挲着她的脸,目光沉沉:“没关系,我替你去。”
“砚北……”
“宴樾能要挟你,但对我而言没什么把柄在他手里,最卑鄙不过是剥削我,吃不了什么亏。”
顾砚北故作轻松一拍手。
“好了,别多想了,明天我们先去找叔叔,我再去见宴樾。”
“有什么疑虑的,明天我们就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