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煜,住手!”病房门拉开,简夏出声喝止正欲动手的闻煜。
手上的动作忽然一滞,闻煜抬头看向简夏,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地上的宴樾也撑着双臂站起身,愧疚的脸上带着一丝慌张。
他不知道简夏听到了多少。
三个男人手足无措地看着她,简夏目光平静的看着三人:“又不是以后都得靠轮椅,只是腿疾,以后好好养着就行。”
简夏拽过闻煜,“还有几十年,以后的事情谁说的清楚,不值得这么大动干戈。”
“可是你……”闻煜张了张嘴,想说她以后严寒冬季会腿疼,可
话到了嘴边却还是没说出来。
“行了。”简夏摆摆手,“我还要休息,别吵着我。”
闻煜点点头,狠狠瞪了宴樾一眼。
宴樾走到她面前,轻唤:“夏夏。”
他伸出手想要去拉她,简夏一记冷光落在他身上,冰凉的目光刺得他浑身僵硬。
宴樾手停在半空,怎么都无法再往前伸一寸。
闻煜推开病房的门,挡在两人中间,头也不回地拉着简夏进了病房,将门锁一拧。
宴樾站在门口,晦暗的眼底压着猩红,更多的却是狼狈。
他侧着头望着病房里嘘寒问暖的闻煜,舌尖抵着下颚,
猩红的眼尾映衬着一抹疯狂。
方才的愧疚逐渐被怒火压下,透过玻璃窗看进去,她笑靥如花,对着别的男人温柔的像黏人的小猫,对着自己就伸出利爪。
还没离婚呢,就堂而皇之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甚至把他关在门外。
宴樾呼了口气,气得笑出了声。
他没有在这时候去为难简夏,更没有对闻煜如何,宴樾不在乎。
他知道简夏这时候在气头上,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还有大把的时间足够给他去论证自己、去解释,也有一辈子的时间给他去弥补曾经这些误会。
宴樾抿了抿唇
,手机在顷刻响起。
看着来电显示,他不自觉地蹙眉,缓和了好一会儿才摁下通话键。
“阿樾,你怎么还没来公司?我听说简夏也没来?”
“你们是在一起吗?”
宴樾低着头,扫了眼手腕上的时间,九点整。
一夜过去,他竟不知疲惫。
“嗯。”他应声,想了想补了句:“沈晓晴自杀了,昨晚送来的。”
“我现在回公司。”
听筒里传来周意惊呼声,宴樾侧头扫了眼屋内,眸子微敛,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医院。
……
病房里,闻煜乖巧地坐在一旁,双手整齐地搭在膝盖上。
“我不该打他的。”
简夏弯唇:“我没怪你,不过以后不可以了。”
闻煜眼前一亮,用力地点了点头。
简夏倒是不在意闻煜是否会把宴樾打出问题,可他只是一个医生,怎么和位高权重的宴樾斗?
宴樾要想对付他易如反掌,随意揉捏,闻煜在哪儿死的都不知道。
“我想去看看晓晴。”
闻煜俊脸一垮:“姐姐她的情况很不好,光靠心理治疗现在恐怕不顶用了,她需要更好的地方进行疗养。”
简夏瞳孔一缩,压下心中的恐惧问道:“你说的更好的地方是指?”
“精神疗养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