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夏心里很清楚,这是宴樾对顾砚北的报复。
因为自己拿走了原本属于孟鸯的代言,又从宴樾手里拿走了《繁花》的试镜机会。
宴樾心生不满,将情绪发泄在顾砚北身上。
以宴樾睚眦必报的性子,顾砚北免不了要吃亏。
简夏拿着手机处理着工作,等到她处理完手上的工作时,顾砚北这边也刚好打完点滴。
“收拾一下,咱们先回公司。”
简夏起身,朝着王鸥看了眼。
顾砚北也没什么可收拾的,穿上鞋,三人就走了出去。
王鸥下楼挪车,顾砚北和简夏乘坐电梯下楼。
电梯门一打开,简夏一眼就看到了甜蜜依偎着的两人。
周意挽着宴樾的胳膊,两人不知聊到了什么,她笑靥如花。
宴樾侧头看她,眼底的缱绻是简夏从未见过的温柔。
她脚步微微僵滞,身子跟着僵硬起来。
目光落在二人身上,只觉得寒气渗得厉害,四肢百骸都蒙着一股浸人的冰冷。
心脏狠狠一抽,简夏感觉喉间仿若被堵住,难受得厉害。
顾砚北敏锐察觉她的异样,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简夏摇头,刚想拽着他离开,就听见周意的声音响起:“简夏,真巧。”
周意脸色红润,眉宇间透着几分得意之色,挽着宴樾胳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似乎是在彰显什么。
另一只手,则抚在了肚子上,欲意明显。
“我有些不舒服,阿樾担心我,非得拉着我来医院检查。”周意嘴角含笑,满眼幸福。
“你怎么在这里?”
宴樾黝黑的眸子瞥过她身旁的顾砚北,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
眉头轻蹙,似乎对简夏和顾砚北的出现,感到不满。
“阿樾,这里是医院。”周意戳了戳他的胳膊,一脸娇俏。
“简夏肯定是来看病的,你忘了她体寒得厉害?”
简夏抿紧嘴唇,指尖有些发颤。
旁人听不懂,她却十分清楚周意的意图。
她扶着肚子彰显自己有孕的事情,却暗讽自己体寒,一辈子怀不了孕。
简夏眸光凉渗渗地看着她。
半晌,她朝着宴樾露出一抹讥笑:“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是来接砚北出院的。”
砚北?
叫得这么亲热?
宴樾眉头拧起。
“宴总太看重砚北,好资源一波接一波地塞给他,也没管砚北能否吃得消。”
“这不,把我们砚北给累晕了。”
简夏耸耸肩,“高强度的负荷工作,也要考虑
砚北的实际情况,他这才康复出院,哪里吃得消?”
宴樾磨了磨牙,冷笑轻哼。
“你在怪我给他安排的工作太多?”
“宴总说笑了,我在感谢您。”
简夏一脸人畜无害。
“咱们公司也就砚北能撑起半壁江山,宴总看重他,理所当然。”
“只是这资源得雨露均沾,宴总也要做到,免得咱们被人说闲话。”
“尤其是周总监手底下的人,宴总可要好好喂喂资源才是,我好几次路过他们门口,都看见那几个新人不是在打牌,就是在玩游戏。”
“吃闲饭也要有吃闲饭的样子,别总想着靠砚北养活他们。”
简夏这话,无疑是戳中了周意的痛处。
她辛辛苦苦给孟鸯争取来的资源,落到了简夏手中不说,现在还被她说成是吃闲饭的!
“简夏!”周意面色含怒,“圈子里争资源常见,可你不能这么羞辱我的人!”
“整个公司,难不成就靠着他顾砚北一个人?”
简夏轻笑,说她蠢,她还上赶着表现。
“我忘了周总监是空降来的,只怕还不熟悉咱们顾影帝一人能创造多少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