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勾起一个轻微的弧度,便很快放平,追问程慕,“有什么影响。”
程慕摇摇头,“更加精细地保养身体,平日里要勤加走动,控制胎儿的体型,以免生育困难。”
钟珩轻轻摩挲扳指,听罢慢慢点头。
他还有许多问题要问,等晚间再去找程慕一一问清楚便是。
宁幼仪裹着毯子,在小塌上柔弱躺着,突然语出惊人,“现在是白日,程大夫不是不在白日出诊吗?”
此言既出,在场的两个男人俱是身形一僵。钟珩递给程慕一个“你自己编”的眼神。
程慕真想当钟珩爱情的绊脚石,把真相都吐露给宁幼仪。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故作镇定地掸了掸衣袍,“近日来我一直潜心研究我自己的病症,如今已大好了。”
宁幼仪似是相信了一般,听完了回答竟然就阖眸休息了,程慕赶紧撒腿就跑。
等程慕一走,她才悠悠睁开眼睛。美眸一瞪,水光潋滟、眼波流转,拿起小榻上的软枕朝钟珩丢去。
“你又骗我!”
她又不是笨蛋!她中的毒这么多时日尚且没有治好,为何程慕自小就生的怪病几日没见就好了个彻底?
钟珩原地静默片刻,接过宁幼仪扔来的枕头。他神情自若拨弄宁幼仪的散发,两掌放在她的腋下,一用力,就把她抱在了怀中。
“幼仪从前惹表哥生气时,都会亲亲表哥。”钟珩讲话慢条斯理,好像论据十分充分的样子。
“如今表哥也惹幼仪生气了,表哥为表诚意,亲一亲幼仪,好不好?”
宁幼仪被他禁锢在怀里,声音都带上哭腔了,“好什么呀!”
她轻轻地扭动,钟珩轻声说,“注意宝宝。”
她只好安静地待在钟珩的怀中,用额头抵着他的胸膛。
钟珩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印上一个吻,笑着说,“不生气了。”
宁幼仪打他一下,明显还憋着气呢,才不会回他的话。
钟珩又开口,“以往幼仪亲了表哥,表哥就不生气了。没想到幼仪脾气这般大,严于律人,宽以待己。”
宁幼仪顺着他的话仔细一思索,发现表哥确实很快便不会生气了。
她心里既开始反思自己,又放不下小性子。只是将双手环住钟珩的脖子,别扭小心地散发和好的讯息。
钟珩闷声笑,替她揉着腰。
两个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