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只是那地靠近贤居宫……”
大婚前不宜私自见面,启成帝闻言大笑,德贵妃也不禁雍容浅笑。
恰好贤居宫离御花园不过几步的路程。启成帝当即摆驾贤居宫,一群人浩浩荡荡。
宁幼仪与薛婉恬对视一眼,这便十分出人意料了。宁幼仪只以为启成帝会派个太监公公去询问一番,到时候自然有他们安排好的人前来回话。
没想到如今他要亲自前往。
启成帝与德贵妃同乘,宁幼仪与薛婉恬慢步在二人身后。
贤居宫分六殿,大皇子居东殿珠玑阁。启成帝今日也想做一桩姻缘美事,引钟赋与薛婉恬相见。
只是刚刚靠近,内殿里便传来男女调笑声,内容暧昧多情,真是不能不让人多想。
启成帝一瞬便面色铁青,他看了德贵妃一眼,一脚踹翻守门的小厮。殿外刹那间便跪倒了一片,高呼万岁。
内间瞬间没了动静,怕宁幼清暗自离开,宁幼仪轻轻拍了拍素兰。
素兰随即声音恰好地惊呼,“那、那不是宁幼清小姐的侍女红梅吗?”
薛婉恬闻言不可置信地抬头,两行清泪瞬间而落。
启成帝此时骑虎难下。在他眼中,儿子宠幸了哪个女人皆是那个女人的福气,只是现在正当白日,他最多骂一句有伤体统。
可如今在人家正妻面前,还未成婚便将侧妃接到皇宫,大行秽乱之事!
大皇子钟赋穿戴还算正妻地出来了,他拱手行礼喊了一句父皇。话还没出口,就被启成帝狠狠扇了一耳光。
“青天白日,还是在皇宫里,你看看,你做的什么好事!你是朕的骨肉亲子,你如今还有什么脸面!”
钟赋跪在地上不敢说话,宁幼清此时也穿戴整齐出来了。她跪在钟赋身旁。
德贵妃站在一旁,“狐媚坯子,胆敢诱骗皇室,使皇子沉湎情色!”
她并不是拎不清的人。她如今也觉得宁幼清心机深沉,见宁幼清日日来宫中请安,本来多生好感。没想到却是整日引诱她儿,她此刻恨不得将宁幼清撕了。
宁幼清泪如雨下,“陛下,贵妃娘娘……”
她此刻不敢多说,她在那夜后本就不再打算以身谋宠,风险颇多。可是成王贪念,日日召她入宫。
她有什么拒绝的权力?难道要说是成王强迫的吗?
此等侮蔑皇家脸面的事,她若真敢出口,兴许连这条命都留不下。
德贵妃哭得比宁幼清更加逼真,她跪下,仰头看向启成帝,“陛下,钟赋平日勤勉好学,定是被这个女人迷了心智,此等心机深沉的女子决不能嫁入成王府。愿陛下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