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看此事另有隐情。”阮云懿连忙道,“对了,十一叔受伤后,女儿在山庄上照顾他,可是二妹后来也去了,去了之后,非要见十一叔,我都说了,十一叔在病中,不便见人,她却执意要见到人,女儿当时不解,现在看来,恐怕是二妹买凶杀人后,想确认十一叔到底是生是死,若是没死的话,就再补一刀?”
“不是的!你胡说!”秦氏高声反驳,她死死地盯着阮云懿,这个贱人竟然想拖云柔下水!
阮云懿轻笑一声,“那姨娘倒是解释一下,这匕首为何是二妹的,二妹又为何要去温泉山庄?”
“是,是采苓偷了云柔的匕首放在那里的!”秦氏有些乱了阵脚。
“原来是采苓在说谎。”阮云懿看向采苓,“你又是受了谁的指使诬陷夫人?”
采苓在听到秦氏指认她的时候,脸已经白了,她看看阮长颂,再看看阮云懿,直接哭了起来,嘴里念道:“不是我,我不知道……
”
“好,这么说,我母亲根本就没有与杀手通信,买凶杀人的罪名就不成立了,那什么二百两黄金更是和我母亲没有关系,那你再解释解释那钱是去哪儿了?”
阮云懿掌握局势,秦氏只能被她牵着鼻子走。
“钱,是……是我自己拿了。”
“你花在哪儿了?”
“我……”秦氏一时说不出来,她被阮云懿打了个措手不及,现在脑子发蒙。
阮云懿可是十分清醒,她看向面色紧绷的阮长颂,“父亲,秦姨娘说得前言不搭后语的,您怎么看?”
阮长颂一言不发。
阮云懿也没有听他说的意思,而是接着道:“十一叔要我待事情查明后,告诉他一切原委,相信他知道后自有看法。”
言外之意就是阮长颂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阮青霄怎么看。
阮云懿现在搬出阮青霄,就是要给阮长颂施压。
她让李嬷嬷故意透露给采苓消息,秦氏知道后果然开始怀疑阮
青霄没死,并且让阮云柔前去打探情况。而在阮云柔去了山庄之后,柳氏让人去阮云柔房中偷了那把匕首,替换了采苓藏在花盆下的那一把。由此,阮云柔的嫌疑最大,秦氏为了帮她洗脱嫌疑,自乱阵脚,反倒让自己惹上嫌疑。
秦氏身上疑点诸多,足以说明问题,但恐怕阮长颂偏袒,所以阮云懿只好煽风点火,逼阮长颂速速决断。
阮长颂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冷冷地看着秦氏,秦氏连连摇头,她现在百口莫辩,辩也不知从何辩起,根本解释不清了,一个不小心还会牵扯上她的云柔。
一旁的刘嬷嬷扑腾一声跪在地上,“都是奴婢一人所为,是奴婢要害十一爷!”
闻言,秦氏扭头看向她,眼底尽是不忍。
阮云懿没兴趣看忠仆护主的戏码,她冷笑一声,“这么说那二百两黄金是你用去买凶杀人了?秦姨娘竟然会随随便便把这么大一笔钱给一个奴才吗?呵,你想把全部责任揽到自己
身上,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耐。”
刘嬷嬷垂着头,老泪纵横,哽咽道:“是奴婢骗了姨娘,说要用这钱去给我儿子还赌债,姨娘心善这才给了我钱。”
“这个理由倒是不错,不如现在把你儿子叫来,看看他知不知道自己竟然欠了二百两黄金的赌债?”阮云懿说道。
“不,我……”刘嬷嬷结巴道,她不能把自己儿子再牵扯进来,她改口道:“不是我儿子,是我……”
阮云懿冷声打断:“你分明就是在撒谎!谁不知道你是秦姨娘的心腹,你做的和她做的有什么区别?若是没有秦姨娘的指使,你又敢做吗?”
“不,相爷,这是误会!”秦氏跪在阮长颂面前,扯着他的衣袖,声泪俱下,“相爷,不是我,我真的没有要杀阮青霄。”
然而任由她怎么哭,阮长颂都不肯给她一个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