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也马马虎虎的!”
听了这话,阮云懿眼神一冷。
秦氏则强压下上扬的嘴角,阮长颂这话表面是责怪,实则认同了刘嬷嬷的说辞。
果然相爷是偏向她的。
她惯会做戏,登时摆出一副认错的模样,“妾身管家不力,实在有愧。我这就处置了春荣。”
她侧过身,厉声吩咐道:“春荣下毒谋害主母,即刻乱棍打死。”
“不,不要——” 被下了死刑的春荣则撕心裂肺地嚎哭起来。
几个仆役动作麻利地将她往外拖,她嘴里
还在求救:“小姐,救救我!我不想死!救救我——”
而阮云懿默不作声,李嬷嬷更是一声冷嗤。
还在地上跪着的刘嬷嬷将头低得更深,掩藏自己如释重负的表情。
就当她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头顶上传来了阮长颂威严的声音。
“刘嬷嬷行事潦草塞责,打二十大板。”
话音一落,刘嬷嬷心里叫苦,二十大板她哪受得了啊!
她抬头,直对上阮长颂晦暗的眼神,连忙缩了缩脖子,小心看向秦氏。
秦氏想求情却不敢。
她最会察言观色,知道阮长颂如此已是给她面子了,便给刘嬷嬷使了个眼神,微微摇头。
刘嬷嬷只能认栽,被人带出去领罚。
对于这样的结果,阮云懿没有反驳。
她本来就不指望能借此事除掉刘嬷嬷。
毕竟阮长颂看重的从来不是真相,而是脸面。
上一世她名声被毁后,阮长颂对她弃之如敝履,宁肯没有她这个女儿。
脸面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今日这事他要的是平息事端,维护相府的名声。
外头传来凄厉的惨叫声,春荣和刘嬷嬷的声音此起彼伏,叫得一个比一个惨,过了一会儿,刘嬷嬷的二十板子打完了,唯余春荣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弱,最后完全消失……
屋里,阮长颂端起茶盏喝了口茶,茶水入口生涩,他不禁皱了皱眉。
将茶盏搁在桌子上,
他抬头扫视了一圈,看着浮灵苑内简陋的内置,问道:“墨云轩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
闻言,阮云懿面无表情地看向秦氏。
秦氏心里来火,脱口而出道:“你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放的火。”
见她这反应,阮云懿收回目光,淡淡说道:“姨娘,如今是你管家,我们墨云轩出了这么大的事,难道你现在还没调查清楚吗?”
阮长颂长出一口气,手搁在桌上,食指不轻不重地叩着桌子。
这是要秦氏给个交代。
秦氏暗道阮云襄那个惹祸精,净会添乱。
出了事还得让她擦屁股!
要不是想着阮云襄还有点用处,她才不会答应帮阮云襄圆谎。
她清了清嗓子,神色自若,“有人说那晚看见天上有天灯,想必是天灯落入墨云轩,这才引起着火。”
阮云懿打量着她的神色没有作声。
“仅此而已?”阮长颂看着她,眼睛里写着怀疑。
“真的。”秦氏瞪圆了眼睛。
阮长颂不再深究,敛了神色,起身道:“让人去库房搬点东西,给浮灵苑好好添置添置,再从账上拨点钱,吃穿用度不可缩减。”
秦氏连声应下,又狠狠剜了阮云懿一眼。
那死丫头前两日还从她这儿讹走了二百两,现在还得给她钱!
这母女二人真是一对丧门神!
阮长颂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秦氏也跟着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