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相府嫡长女,你们几个是什么东西,敢到我面前叫嚣!”阮云懿揉着手腕处,锐利的目光从那几个婆子身上划到秦红梅脸上,“想动我,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斤两。”
秦红梅愣了片刻,才大怒道:“我统管全家,如何动不了你?”
“姨娘现在手里攥着掌家权,可真是了不得,怕不是尾巴翘到天上,都忘了自己不过是个低下的妾室,敢在嫡女面前耍威风!”阮云懿直视着她。
秦红梅气得嘴歪眼斜,竟敢说她低下!
“阮云懿,你以
为我治不了你?我告诉你,今日拿你,是为了云襄的清白,就是相爷回来,我也自有说法!”
说罢,秦红梅亲自动手,朝阮云懿扑去。
阮云懿迅速拔下头上的一根簪子防身。
这辈子还想欺负她,没门!
她一定会护好母亲,任何人都别想伤她们母女分毫!
看着朝她袭来的手,她毫不犹豫地刺了过去。
“啊——”秦红梅痛呼,手上的血痕触目惊心,她目眦尽裂,“你,你这个小娼妇竟敢伤我!我杀了你!”
说罢,又挥着手扑过去,揪住了阮云懿的头发。
“你要杀了谁?”一道隐含怒意的声音传来。
秦红梅身体下意识一震,看清来人,连忙松开手,退后几步。
阮云懿回眸,只见阮青霄背着手,月华洒了他一身,精致的眉宇间带着一股阴郁,缓步朝她走来,站到了她的身侧。
“姨娘,你要杀了我的侄女?”阮青霄嘴角带笑地问道。
对上那张脸,秦红梅心里就发怵,她咽了口口水,笑道:“都是玩笑话。我是有事要找云懿,不知为何她在沐清苑,还不肯跟我走。”
“姨娘是管家管上瘾了,手都伸到沐清苑了。”阮青霄负手而立,眼中的笑意不达眼底让秦红梅心里发怵。
秦红梅脸色难看,“实在是有事……”
“方才我都听见了。”阮青霄语气轻缓地打断她,“不就是三小姐出了事,你要栽赃到云
懿头上吗?”
秦红梅暗道不好,这阮青霄怎么帮起那丫头来了?
她忙要争辩:“我不是……”
“府里出了这种丑事,姨娘不去查明真相,封锁消息,反而先找个人乱扣罪名,你就是这么当家的?”阮青霄微笑着质问,眼底情绪晦暗不明,“要是没那做当家主母的本事,就别越俎代庖,免得丢了我们相府的脸面。”
他的声音不高,说话却很有分量。
秦红梅被骂得一愣一愣地,到底她不敢忤逆这位,只能低声下气认栽,“我就是一时心急。”
“秦姨娘管家不力,损伤相府颜面。”阮青霄俯视着秦红梅,“再加上深夜上门,扰了我的清净,就罚跪祠堂,静心思过吧。”
“这可怎么行?”秦红梅没想到阮青霄竟然敢这么罚她,跪祠堂?她还要不要脸面了!
阮青霄侧目,悠悠吐出几个字:“不服?”
秦红梅喉头一哽,她心里再不服气,也不敢顶撞阮青霄,他的手段,她是知道的。要是不想吃更多苦头,就该识相点,她只好闭了嘴。
却在心里给阮青霄记上了一笔,等相爷回来,一定要收拾他!
还有阮云懿,那个死丫头……
她阴毒的眼神从阮云懿身上扫过。
这个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今日这么好的妙计,竟然让她侥幸逃脱。
现在还跟阮十一这个纨绔牵扯上了,抱上这么个大腿,以后怕是不好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