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去一趟茶花峒。我给你复诊一下。”
我说。
连翘感激地点点头,说:“冬生,多谢你了。我知道了,我会去找你复诊的。”
又扭头看向麻喜子,说:“喜子哥,我要是瞎了,你也会要我吧!”
麻喜子笑了笑,说:“连翘,冬生医术很厉害。你这些伤不算大事的。”
麻喜子与连翘说了几句悄悄话。
白玉娥催促我们尽快离开。
“三年后,我二十一岁,待到山花烂漫时,我会来娶你。”
麻喜子许下了承诺。
连翘脸上袭上了红霞,但她并没有太过娇羞,而是郑重地回应:“青青子吟,悠悠我心。我会等你的。”
熊熊大火烧起,从青崖之上,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寨民要来这里查看了。
“与蛊虫相处越久,自己也会变成蛊虫。冬生,人永远是人,千万不能变成蛊虫。”
白玉娥临别赠言。
这或许是她某种人生感触。
“再见。”
我挥挥手。
我与麻喜子二人,顺着石板山路,从青崖上下来。
天色很快黑了下来。
麻喜子先后中了竹篾蛊,以及三色蛊。
虽说蛊虫都取出来,不会有性命之忧。
但是,部分毒性还留在他体内,还不及拔除。
没办法连夜赶回茶花峒。
我们咬牙走了一个多小时,远离青崖峒。
找了一处山洞,暂且过一夜。
我望着青崖峒的方向,心中唏嘘不已。
白玉娥抱着必死决心留下来。
今晚的青崖峒,一定会掀起惊涛骇浪。
好在,她余威犹在,体内又有七色蛊,青崖峒的人,是不敢折磨她的。
我回想着,这一天一夜发生的事情。
从七色蛊、青崖峒蛊神麻二毛、为了复仇忍耐几十年的白玉娥。
本命蛊从丢失到重新回来。
我从白玉娥的遭遇,见识人性的狠毒与黑暗。
也从连翘身上,看到了人性的光明。
我猛地抬起头,发现洞口有一团煞气。
“是谁?不要鬼鬼祟祟的。”
我大喊一声。
“冬生,没什么东西啊,你太紧张了吧。青崖峒的人,不会追上来的。”
麻喜子惊讶地看着我。
我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我捡了一块石头,挪着步子走出去,厉声道:“不想死就滚出来,我手上有金蚕蛊。”
“老汉麻开山,拜见小郎中。老汉身体有些不舒服,听闻小郎中医术高明,可医人可治鬼,还请小郎君出手。”
一个身穿黑色寿衣的老者出现在眼前,他面色发黄,眼窝深深地陷下去。
他站在月光下。
却没有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