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的忠臣,还拯救了无数黎民百姓。
他才二十二,能做到如此地步,必定比旁人付出了百倍的精力,这些年来,他怕是没有歇息片刻。
她起昨夜他昨夜给自己吹的笛声,一股热流回荡在胸口,她愈发对他心疼了起来,她暗里下定决心,一定要尽自己的力量去保护他,不让他再受苦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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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洗漱完,换上了程娘子的衣裳。
她出生在世家,从未短缺过吃穿,这样的粗布头一回穿,反倒将她一身细皮嫩肉衬了出来。
似乎也觉得新鲜,她正低头打探,裴安从外进来,目光落在她身上,上下一扫,暗自揣测,这皮囊确实有招蜂引蝶的资本。
芸娘听到动静抬起头,裴安也早换好了衣裳。
同样一身粗布,连头顶上的玉冠都换成了布条,活脱脱的一位清苦玉面少年,芸娘没见过他这样的装扮,再瞅瞅自个儿,雀跃地道,“郎君,咱们真像一对土匪。”
裴安:......
她这样的形容还挺别致,怕是还没从昨儿的梦里醒过来,“收拾好了吗,趁太阳不大,咱们早些出发。”
昨日离开队伍时,两人什么也没带,一匹马,外加一个水袋,连这身衣裳还是讨来的,没什么可收拾。
早食一过,名春堂的人打道回府,裴安则带着芸娘,骑马赶往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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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台的队伍,还在沿着管道往前,青玉一天一夜没见到主子,一颗心悬吊着放不下,问了几次童义,每回童义都是一句,“有主子在,不用怕。”
问多了,也不耐烦,“主子陪着夫人呢,你还怕她丢了不成。”
青玉不太信,“可不好说,姑爷那样的人,怎可能安全。”
这话童义不爱听了,“你觉得你家主子,就安全了?”都长成那样,谁也别说谁好不。
青玉一噎,断然不是个服输的主儿,“明知道自己不安全,好端端的为何就不跟着队伍走?至少这儿人多,歹人见了,也不敢来......”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地动山摇的马蹄声。
青玉回头,一群黑衣人手提长刀,在太阳底下泛出刺眼的光芒,直奔着队伍而来。
她忙住了嘴,脸色发白地将脑袋缩回了马车内,“童义大哥......”
童义也懒得去言语嘲讽她了,“害怕就躲着别.....”
“你有多余的刀吗,给我一把呗。”
童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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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队伍相比,裴安和芸娘这边清净得多,一匹马托着两人一面赶路,一面赏景,下午便到了附近的渡口。
此处离泸州不远,渡口的船只大多都是商船,只为给这一片区卸货,没什么客船。
两人一到,便有明春堂的人上前接应。
都是货船,船舱不如客船的讲究,空间并不大,但收拾得挺好的,临江开了一扇窗户,一推开,河面上的风便灌了进来。
长这么大,芸娘从未坐过这样远航的船只,唯有在儿时元夕,母亲带她到临安河上,坐了一回花船。
花船很大,平平稳稳地在江面游一圈,完全感觉不到自己在水面上,哪里如当下这般滔滔江河,滚滚奔腾过瘾。
她一进屋子,如同笼子里的小鸟儿刚飞出来的那阵,什么都新鲜,四周打探,也不怕自己没见识被他笑话,东摸摸西碰碰,瞧完了,推开窗户,探出半个身子去吹河风。
风夹着水浪,扑在面上,潮湿又清爽。
船只慢慢地驶向了江河中心,她望向远处的河岸,兴致高涨地念了一声,“青山隐隐水迢迢,四季盛夏好时节。”
一首诗被她改了下半句,倒再也不抱怨天热了,趴在窗户边上,迟迟不肯回头。
船上的人送了一些甜瓜来,裴安接过碟盘拉上门,立在她身后,添了一句,“要不再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