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地区的夏季男子排球全国选拔预赛比宫城县要晚一些, 每轮都在周日举行,中间有一周时间进行缓冲。
所以最近音驹天天加练到很晚,一出训练馆都是披星戴月的, 队员们大量运动过后,饿到路过街边的小吃店, 眼睛都冒绿光。
男生们晚点回去倒不觉得有什么,但上至猫又教练,下至整日省电模式的孤爪研磨, 居然都有点担心珍贵的女经理的安全。
黑尾原话是这么说的:“虽然知道你一打三没问题, 可那是正面对上, 万一他们来阴的呢!”
“……”小林夕很想说, 来阴的她也不怕, 还不知道是谁更黑呢!
不过确实稍微晚了点, 管家爷爷上了年纪,睡觉比较早, 不好麻烦他总是来接啊。
电车站离家也就十几分钟左右的路程,每天坐出租车回去好像冤大头,尽管如今不用抠搜着度日, 可她的钱同样不是大风刮来的。
这可是她被事故房愁掉的头发和研磨坚持不懈通关熬出的黑眼圈换来的!
为了让大家放心,小林夕接受了让住得比较近的队员晚上轮流送她回家, 就是觉得自己芯子里早就二十来岁了还让高中生护送,有点不好意思。
只是队员们似乎不认为这是小事,非常迅速地拉了个值班表放在群聊里,队长黑尾每天训练结束都要喊一句今天轮到谁陪送、到家了记得说一声。
很像打卡上下班, 唯一不同的是大家都乐此不疲, 尤其是灰羽列夫, 在经得小林夕同意后疯狂在群聊里发她家豪宅的照片, 兴奋得宛如二傻子。
结果就是被夜久学长隔着屏幕骂了一顿,顺便喜提禁言加练套餐。
不过这个陪送方案只执行了三天就出现了小插曲。
原因是第三天下了电车走到半路,小林夕和犬冈走被街边的深夜烤串给勾走了,两人都没吃晚饭,被浓郁的炭烤味道香到快流口水。
后者肚子咕噜叫了一声,有些脸红地挠挠头,嘿嘿笑了笑。
虽说排球选手要控制饮食,但偶尔吃一点也没关系,更何况这不还有自己嘛!
小林夕快速扫了一眼菜单,种类也没多少,她几乎点了个遍:“烤鸡皮、鸡肉丸、五花肉串、鸡胸肉、鸡脆骨……”
一连串说下来不打磕绊,现场表演报菜名,把老板和犬冈都说懵了。
老板把串放在炭火上烤,烤完一串就递出来,两人就站在一旁边啃烤串边吸长高高牛奶。
“太好吃了,谢谢小林学姐!”作为猫队中唯一的狗塑队员,犬冈爽朗阳光得过头了,甚至能幻视此刻他身后有条尾巴甩出螺旋桨的残影。
小林夕看着他的狗狗眼,目露怜爱。
记得这位学弟日后的职业是男保育员,俗称,男妈妈。
太合适了吧,感觉他不仅精力充沛还有很可爱的脑回路,绝对是超级受小孩子喜欢的类型。
说不定之后哪天情况紧急时能让他帮忙照顾一下三小只……不行不行,她现在怎么越来越接近资本家思维,看到个人就想拉过来干活!
两人眼巴巴地看着烤炉上还没熟的肉串,压根没发现不远处有一辆警车经过。
“唔,那边的好像是小林啊?”伊达航把车停在路边下去买烟,坐回驾驶座时不经意地瞄了一眼。
旁边的松田阵平闻言下意识指尖蜷缩,视线顺着对方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还真是,一身的音驹夏季校服,穿着他买的小皮鞋,马尾扎得很高,项链因为上学而藏在衣领下。
他的目光逐渐往女生身影的斜上方移动,那是个刺猬头的短发男生,有点印象,貌似是排球部的。
但这不足以说明,为什么这个点了两人会一起吃烤串。
看了眼手表,九点二十四分,还不至于晚到把未成年逮住问话,可也不算早了。
他们还说说笑笑的,满脸灿烂,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