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么,像是他们这样的公子,被包下来自然是要做那档子事儿的,可是从那个女人包下他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三日了。
整整三日。
最开始还有丫鬟来看他,那个叫秋月的丫鬟教他三从四德,教他如何讨女人欢心,教他该怎样和夫人行礼,但是那个丫鬟也很久不来了。
别的公子每夜都不停歇的,唯独他这里,静的像是被遗忘了一般。
是把他忘了吗?
沈时纣觉得自己像是在去赴一个盛大的约,他为此准备已久,可那个女人没有来。
他本来也没什么资格和身份去要求那个女人来看他。
可是沈时纣一直都记得那个女人和他说的话,和在那间昏暗的暗室里,那个女人伸手摸着他脸上伤疤时怜惜心痛的眼神。
从没有人用这种眼神看过他。
那个女人应该是在意他的。
沈时纣的指尖几次揉过纸页的边角,将纸页都捏的发皱,他想着,却又觉得这种在意像是水中花月,他远远看着的时候美幻绝伦,但伸手去碰,一切就都碎了。
被养在公子苑里的小倌,又有什么资格谈其他的呢?
沈时纣想了许久,最终从座位上离开,走回到床边,想躺下休息,但是他才刚躺下,门外突然被人敲响。
沈时纣拧着眉,没动,门外的人就继续敲,还笑着说:“是我,不是女客。”
是住在隔壁的公子。
沈时纣走过去开了门,就见到了一张明艳的脸,对方胸襟半开,露出一片暧昧的肤色,笑着说:“抱歉,方才打扰你看书了。”
沈时纣薄唇紧抿,冷冷的“嗯”了一声,没接话,只是用目光刮着对方的脸,示意对方快点说。
对方见他这板着脸的样子觉得有趣,便笑的越发开怀:“你那女客,好些天没来瞧你了吧?来,哥哥给你个好东西,你学了之后,只要她来瞧你一次,就保准离不开你。”
沈时纣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已经递过来了一个本子,直接塞到了沈时纣的怀里,还说了句“就当是吵到了你的赔礼”,然后人就走了。
沈时纣拧眉翻了两眼,顿时从脖颈燥红到了耳垂。
竟是本春宫图,还带批注和试后感的。
——
公子苑的丝竹声飘不到将军府的莲院,但今夜的莲院众人也是整夜无眠。
耗时半个夜晚,白云鹤终于翻出了那名给秦山岳下媚骨香的丫鬟,并且请来了白青柠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