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锈是愣了足足两分钟才反应过来解行水干了什么。
方锈反应过来的那一瞬间, 就毫不犹豫地直接抬脚冲着解行水的脑袋就扫了过去。
先不说解行水坐着,他站着,这个动作做起来很轻松。
就说就算解行水站着, 方锈也能够轻松地冲着解行水的脑袋就踢过去。
而解行水早有预料一般, 伸手抓住了他的脚腕, 不等方锈抽出来再攻击,他的手掌在碰到他的脚踝那一刹, 就用了不小的力道收住,将方锈的脚腕圈在自己掌心里控制住。
方锈也没有再多动。
他偏头对上解行水含笑的眉眼, 看那双漆黑的眼瞳里带着满足与愉悦,就像是得到了觊觎多年的宝物一样,整个人舒展到了极致。
甚至在方锈看他时, 他还舔了一下自己的唇。
方锈清楚地看见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不是不能够感觉到来自解行水身上的“危险感”。
这个神说喜欢他,说想得到他,说要追求他, 不是什么故意为之的挑衅又或者逗弄。
祂对他,是真的有那些属于人类的、最原始表达喜欢的性丨冲动。
方锈垂眼, 睨着解行水:“想死就直说。”
解行水低笑了声, 大拇指不住地轻轻摩挲着方锈凸出来的踝骨:“方锈, 你好像也没有那么生气。”
方锈觉得他这话说的很好笑。
解行水似乎是明白方锈心里在想什么, 悠悠道:“他们就算剥夺了你的情绪, 我也能够感知到。”
他的暗示总是那么明晃晃:“方锈,我能做到的事比你想象得多了。”
洐之前也说过这句话。
方锈轻呵:“所以你现在是要跟我直接承认了吗?”
解行水扬眉,一脸意外:“我没有瞒过你, 我也没有瞒过任何人。只是他们不敢相信我就是洐, 洐也就是我。”
解行水, 行水洐,这是一个摆在明面上的字谜。
但是正因为如此明显,才从来没有人怀疑。
而且人类对神的想象力太低了,误解太多了。
他们总以为神会受到什么限制,以为神也有神的不便之处,又觉得神也分强弱,甚至还有些把神写得无比孱弱又废物。
毕竟终究没有人类见识过真正的神祇。
真正的神祇,能够做到的事,是超出人类的想象的。
方锈忽然起了个念头:“如果我现在喊出那个字,会怎么样?”
解行水听到这话,嘴角笑容扩大了几分:“你可以试试。”
方锈直觉会不太好——指对他,因为解行水对副本对其他人总是表现得兴致缺缺,只有和他有关的事才会支棱起来。
所以方锈轻啧了声后,动了动自己的脚:“松手。”
他稍顿:“你再乱摸一下我真会把你手给砍了。”
解行水顺从地松开他,又把自己的手递到方锈面前:“砍吧。”
方锈:“?你没事吧?”
他的脚落地,活动了一下脚腕。
解行水的手太冰了。
方锈看着那只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望着解行水手上缠着的绷带,暂时还是没有问:“你怎么回病房了?”
解行水收回自己的手,捻着指腹,一边默默回味着什么,一边随意道:“有护士通知我说你‘犯病’了,我就过来看看你怎么犯病了。”
他抬眼:“你有线索。”
这是个肯定句。
方锈沉吟了两秒,还是把自己在记忆宫殿里看见的事跟祂说了。
他又道:“我怀疑其他病人应该也能够看见,所以我们得去问。”
只是那
些npc的灵魂大概没有他那么强大,不至于像他看到那么清晰,可只要是线索,就算是一点模糊的,也有用。
解行水没有意见,只是轻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