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下:“你不认账啊?”
他的手指扣住了黎翡的尾巴——连她本人都不知道这条尾巴什么时候凑上来的。骨尾是魔族辅助交/合的器官,同时也具备很强大的杀伤力,在比较混乱的群战当中,光是被魔族甩到一尾巴就很容易殒命当场。
黎翡的骨尾很长,分成一截一截的,上面分布着可以收缩的骨刺,刺上淬着不太常用的毒。不在战斗状态,骨刺自然是收缩起来的,她瓷白的骨尾形状漂亮,只是硬邦邦的,有点硌手。
黎翡的目光落到尾巴上,看了看他不自觉握住的手,一句话在嘴里翻腾了半天,好半天才挑了下眉,问:“你师父没教过你矜持吗?”
“他是在示爱吗?”乌鸦跟伏月天道,“他想跟女君交/配?他好大的胆子。”
伏月天也恼了:“他好大的胆子!什么时候能轮到我摸!”
乌鸦这么一只鸟,居然流露出很形象的“嫌弃变态”的眼神:“你是想被抽死吧。不确定,再看看。”
伏月天不好意思道:“抽我也行。”
乌鸦扭过头,说:“我就没指望魔族脑子正常。”
不过一魔一鸟很快又闭嘴了,因为谢知寒不仅没松手,还把黎翡的骨尾拽得紧紧的,拉到怀里,断断续续地道:“……疼。”
“哪里。”她不耐烦地问,“别拽了,很痒。”
就算是骨骼组成的,但连接尾巴的间隙里,还是分布着软组织和神经。
谢知寒听话地松手,有一点绵软意味地回答:“喉咙……很痛,会变成哑巴的。”
黎翡原本在敷衍:“变成哑巴我会治你的。”说到这儿又停了,因为她发觉谢知寒的声音有点软绵绵的,伸手扯下了他蒙住眼睛的绸带——
他半睁着眼眸,银色的、泛着灰蒙蒙的双眼里湿漉漉的,像是渗进去一汪水。明明还是没有焦距,但黎翡一下子被融化了,她暂且放下恩怨,十分尊重自己的爱好,把他抱紧用力地蹭了一下,笑眯眯地道:“乖乖,再说两句话。”
“疼。”他嗓子很难受,“不要……”
这两句也是带着点哭腔的,黎翡愉快地勾起唇,又贴着他蹭了一下,说:“我给你治了就不疼了,我看看是哪里不舒服……“
她一边说,一边挑开他脖颈上的细链,低头含住了被反复磨损的伤口。她的唾液具有加速愈合的作用,热乎乎的,舔得人很痒。
谢知寒想动,但是又被摁住,没办法挣扎。
直到后来的那碗汤药发挥作用,让谢道长又昏睡过去之后,黎翡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也同时放过了一旁负责“当医师”的乌鸦,和端茶递水一整天的伏月天。
伏月天脑子有点不清醒地走出无妄殿,路上遇到十几个魔将的行礼问安都没有回复,等到跟公仪璇碰了个头,才止住脚步,掉头叫住自己的下属。
公仪璇戴着面具,刚从前线赶回来,风尘仆仆,正露着肩膀把肩头里迸进去的法器碎片挑出来,也没起身行礼:“伏将军,太岳魔域的八病观已经退出战局,其中……”
“我不是想说这个。”伏月天从旁坐下,也没客套客套问她的伤怎么样,直接道,“蓬莱道子的眼睛是你弄瞎的?”
公仪璇愣了下:“怎么了,那是女君的命令。”
“我知道。”伏月天道,“除了这个,他的身体你检查过吗?”
“检查?”公仪璇没品出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今天跟女君求爱了。”伏月天长话短说,“他摸女君的尾巴。”
公仪璇本来手很稳地把一枚碎片挑出来,结果一抖,差点往肉里怼回去,她“嘶”了一声,不由得提高声音:“他也配!”
“就是。”伏月天咬了咬牙根,“别跟别人说,我怕他们……”
“我还没摸过呢!”公仪璇喊得更大声了。
伏月天:“……”
你一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