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沈清烟眼睛里的泪珠落出来, 神色可怜渐迷离，就有种终于报复到人的兴奋感，她蹲在沈清烟跟前，喃喃自语, “本宫和太子哥哥与顾明渊自小相识, 他帮着二皇兄把太子哥哥赶出了京, 本宫都不曾恨过他，可他不顾念这些年的情谊，如今伙同二皇兄也想把我赶出大雍，顾明渊那般狠心, 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她站了起来，和宫人分头离开。
沈清烟在地上瘫坐了须臾，自己觉着意识越来越不清醒了, 燥热要将她燃尽，她凭着仅剩的那点力气支起身, 踉踉跄跄的走向紫宸殿。
紫宸殿前有太监宫女侍立，沈清烟走近时差点脚软到地上，幸好有宫女上前扶她，宫女触到她手腕上滚热的肌肤, 不敢抬头小声敬道, “郡主是身体不舒服，奴婢给您去请太医？”
“……我找皇兄, ”沈清烟艰难道。
宫女便回身朝一太监示意, 太监进了紫宸殿, 片刻出来躬身说, “郡主, 陛下请您进去。”
沈清烟摇头, “能让皇兄出来么？”
太监犹疑，“陛下喝了酒……”
沈清烟心里委屈，她也喝酒了，她还被八公主喂药，她不敢进去，她虽然对顾明渊生闷气，可她心底只想跟顾明渊做那种事，她喜欢顾明渊，她跟顾明渊是有承诺的，她才不会背弃承诺，她也记得新帝是哥哥，即使再难受，再无法忍耐，她也不能进殿。
“你叫皇兄出来。”
太监听她声音颤，记着新帝对她这个妹妹是实打实的好，就是娇纵了也不会怪罪，太监遂遵着话进殿回了。
沈清烟没等多久，新帝就从殿内出来，沈清烟已经不太能看得清人，只闻到一股极淡的酒气，她这时已快控制不了自己，只能小心翼翼的后退，不敢抬头，“皇、皇兄，能不能让景略来接我？”
她的两只耳朵雪粉，脸上浮红，长睫在抖动，一下一下的，扇到人心上。
空气中都似弥漫着一股似真似幻的香。
新帝望着她，未几笑道，“不眠妹妹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先进来坐下吧，朕派人去叫顾大人。”
“……不用的，”沈清烟细着嗓音，她已经快站不住了，要没有宫女扶着她，她大抵要在新帝跟前失仪，眼下她只盼着顾明渊赶紧来。
新帝没有再邀她进殿，吩咐随身太监去请顾明渊，顾明渊很快就来了，沈清烟其实在他来时都近浑浑噩噩，但他一靠近，熟悉的气息让她生出依赖，他从宫女手里扶住了她，她就软软的倒在他怀里。
顾明渊一手揽着她，看向新帝道，“陛下，郡主酒醉了，微臣带她回府。”
新帝点点头，注视着他们一双人依偎着离开，新帝敛住了笑，侧头跟身旁大太监说，“把跟八妹私底下接触的那个宫女杖杀了。”
——
顾明渊半抱着沈清烟上了马车，甫一入内，她人已失了神魂，趴在他身上，抬着下巴将脸往他脸上贴，吐着气息呢喃热，再呢喃难受，细软手指也抓到他手上，要他摸自己，要他帮自己解了热。
顾明渊的手抚着她的腮，再落到她的唇，车内的案桌上仅摆了一盏灯，灯火昏黄，映的她脸上肤色莹白，唇色潋滟湿红，他轻按着那唇瓣，她就张一点口任那手指探玩，她仰着颈，眼眸映水，蹙着眉尖道，“……不喜欢。”
顾明渊的喉结慢慢滚动，轻声问她，“谁干的？”
她支不住身，人彻底跨坐倒在他腿上，腰肢疲懒得下塌，哭了，“景略呢，要景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