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军令,让将士们同时愣神。
今天不训练了?
聪明的将军们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只是嘿嘿一笑,立即执行军令,命令部队休息。
“今天到第二天午时,所有哨兵、斥候继续轮岗,严加巡视,不得放敌人一兵一卒进入!待我军奏凯回国之日,尔等每人至少分配两颗首级之功!一旦让敌军接近、潜入军营,所有人取消分配!”
吕毅的军令,随着传令官和传令兵迅速扩散,全军上下无不羡慕。
不过将士们并没有反对和抗议。
毕竟大乾国从燕州大捷至今,之所以每次能够战胜蛮荒,斥候和哨兵功不可没,而斥候在此期间也损失了十几人。
斥候和哨兵们欢呼之余,立即换岗巡视。
与蛮荒人对峙的这段时间,大乾军队光是派出的斥候都达到了三千人,这还不算白袍兵。
军营前军的后方,白袍兵们正在擦拭自己的兵器,喂养战马,人人咬牙切齿,杀机毕露。
那二十名遇难的大乾女子,是他们难以忘怀的痛,无法消解的恨。
踏碎蛮荒,收复贺兰山,告慰百姓!
对他们而言,比起这些念头,什么功名利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这一仗能斩首多少。
敌军可能还有二十五万,算上先前斩首的五万,最近斩首的六千,能否超过燕州大捷?
大乾铁卫和擎天卫们,同样神情冷厉,陌刀在阳光下闪烁耀眼刀光。
攻城不比守城容易,伤亡难免,但此刻无人退缩,只想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光耀门楣!
“听说蛮荒人的城寨特别坚固,这一仗万一洒家不小心翘辫子,拜托各位,帮忙告诉洒家的孩子,等它们长大成人,给家里留了种之后,如果参军,还做侯爷的擎天卫!”
擎天卫里,军营里响起一片大笑声,越擎天和接近三百名荒民部落的族民,以最潇洒的姿态,托付身后之事。
梁萧凭借灵敏的听觉,自然是听到将士们的闲聊,只是默然不语。
吕毅等人也在紧急筹备,没有去打扰梁萧思考,因为在行军打仗的时候,梁萧是相当严肃的,与平日的厚颜无耻截然相反。
以白袍兵为主力的六万大乾骑兵,分成二十队,轮岗出营,在军营四周巡视威慑,确保蛮荒斥候不敢接近之后,才回营休息。
高台上,梁萧和吕毅眺望西方,目光灼灼。
就在此时,军旗随风飘舞,猎猎作响。
“刮风了。”梁萧终于笑了。
吕毅惊叹道:“最近刮的春风来自东北方向,原来如此!”
这一刻,吕毅总算知道梁萧为何一直在掐点估算时间了。
风向是能够影响弩箭和投石车威力的,相比之下,蛮荒人就要逆风射箭,威力难免被风力削弱一点……
贺兰山是横亘西北的天险,也被梁萧利用,悄悄安排白袍兵绕行奔袭!
将士们也因为蛮荒人抛尸先烈、虐杀大乾女子,而怒气冲霄,战意滔天,却能保持冷静。
天时!地利!人和!
蛮荒军营里,右贤王一脸郁闷,听着传令官汇报。
“元帅,那条天江支流最近取水的难度越来越大了!而且,敌军还有斥候不断出没,速度极快,我军追杀不及!”
右贤王皱紧眉头:“为何取水困难,干旱?”传令官解释道:“没有干旱!只是不知为何,将士们去河边取水的时候,发现有些河段出现了几个明显的大窟窿,其中一个小型水坝还损毁了,导致这些水都流向北方低地!”
“我军每天都有人前往巡视,敌人怎么可能原地掘地、破坏水坝?”军师们一脸疑惑。
传令官一脸茫然,摇头表示不知。
右贤王叹道:“敌军有意干扰我军深入取水,方便突袭,看来需要加派人手,带上工具,去修一下水坝,干脆就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