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不会,崽崽乖得要命。”
周雪云听得一笑,只觉得小孩子间好玩,声问:“叫他崽崽啊?”
阮溪点点头,“比他大一岁,他叫姐姐。”
凌爻立马接话:“没叫姐姐,叫溪溪。”
周雪云看他一眼,笑:“怎么?叫姐姐还委屈?”
凌爻埋下头来吃饭,没再接这话。
看他这样,周雪云就没再继续说他,找话题和阮溪聊些别的。聊的自然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轻松话题,哄小孩子开心一般。
吃完饭外面的天『色』也黑,周雪云没有多留阮溪,叫凌致远把她送回家去。
凌爻却挤上来说:“让爸爸休息吧,去送就可以。”
周雪云想想他也是大孩子,也就没说什么,叫他送去。
凌爻和阮溪并肩往前走,心情和今晚的月光一样清朗。
和阮溪说话,他在心里想——被困在这里好像也不是一件特别糟糕的事情。
把阮溪送到家口,他看阮溪进屋。
回去的路上他奔跑起来,让夜晚的山风灌满衣领,觉得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一般。
月牙弯弯,银光碎碎,脚下的石头在唱歌。
***
次日凌晨起来,凌爻比以往每一个早晨都精神满满。
他和凌致远周雪云一起,喂猪喂鸡做饭吃饭,然后拿上镰刀戴上草帽,去生产队的梯田上集合,听队长安排,开始新一天的水稻收割任务。
他在田地里看到阮溪和阮洁,便拿镰刀去和她一起。
上午半天帮生产队收水稻,下午他和阮溪阮洁去山上割野菜,然后瞅哪块田地刚收完水稻,再挎篮子抢在别人前头跑去地里捡稻穗。
拾稻穗的时候看到高海洋那一帮人,他站在田埂上冲凌爻吆喝——
“喂!傻子!是不是不知自己是男是女啊?”
“怎么天跟女的一起玩啊?是不是不知自己是男的?”
“看他呆头呆脑看起来就像个女的,肯定以为自己是个女的。”
“哈哈哈哈……”
阮溪在地里捏起一个泥团往他扔过去,嘴里骂:“瓜娃子!爬远点!”
因为被阮长生警告过,高海洋他不敢上来做什么,只敢这么犯贱撩拨上几句。再看阮溪发飙要冲他过来,他做个鬼脸转身拍拍屁股,撒腿就跑。
阮溪把手里的泥团狠狠扔去,大声骂:“贱死!”
骂完喊:“再来犯贱,叫五叔锤死!!”
阮洁在旁边声:“他可真是无聊。”
阮溪缓缓气:“不管这些傻子,管好自己就行。”
凌爻并不在乎高海洋他怎么笑话他,冲阮溪点点头:“嗯。”
于是三个人继续捡稻穗,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
***
农忙过去后,漫山的植被和其他庄稼都慢慢变黄『色』的橙『色』的红『色』的,远远看过去就是一片『色』彩绚烂的童话世界,风景美得如油彩画一般。
水稻收起脱粒晒干,到粮食的时候。
各生产队完粮食以后,阮志高定好时间,让村里的干部都通知下去,要在大队革委会的院子里开一场表彰大会,表扬并奖励村里的好人好事先进代表。
到开会这一天,『妇』女主任带几个『妇』人早早就忙活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可忙的,不过就是摆几张桌子,放几个板凳,弄得像那么回事。
阮溪在农忙结束后就恢复手艺生活,大半天在老裁缝家,小半天在山坡上和凌爻阮洁一起习,剩下的时间便都是在家里。
因为今天下午村里要开表彰大会,中午她在老裁缝家吃完饭就回来。
到家发现家里面正热闹,原来是四姑阮翠兰带她丈夫和个娃娃过来。
家里也吃完饭,阮溪进屋的时候笑打招呼:“四姑,四姑丈。”
阮翠兰看到她就跟四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