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洁瞪着她,心里的怨气和脾气明显忍不住了,突然大声道:“凭什么叫我洗?大哥和小弟一天什么也不干,你怎么不叫他们洗?五叔的衣服都是自己洗的!”
孙小慧气得咬牙,“你还知道跃进和跃华是你大哥和小弟呢?我以为你连你爹妈都不认了呢!凭什么洗?就凭我是你妈!还有你爸和你大哥小弟!”
阮洁红着眼睛瞪着她不出声。
孙小慧的手指直要指到阮洁的鼻子上,怒声问:“你到底洗不洗?!”
阮洁抿抿嘴唇:“就不洗!”
好!可以!
孙小慧气得天灵盖都要冲开了,她收回手转身进旁边的灶房,出来的时候手里捏了铁钩子烧火棍。她拿着烧火棍指阮洁:“我再问一遍,你到底洗不洗?”
看到烧火棍,阮洁心里忍不住紧张。这东西不管落在哪里,只要打下来,那立马就是一道一道的红印子。打了重了的话,可能得瘸几天也说不一定。
她看到孙小慧往自己面前走,这回没再傻站着,转身撒腿就跑。
她记得早上刘杏花出门的时候说了,她去找赵『奶』『奶』借鞋样子。于是她径直就往赵『奶』『奶』家跑,一边跑一边嘴里还在大声喊:“『奶』『奶』,救我啊!”
孙小慧气得要爆炸,根本收不住脾气,她拿着烧火棍在后面追阮洁,嘴里骂:“今天老天爷也救不了你,我非打死你这个没良心的死丫头!”
***
刘杏花到赵『奶』『奶』家借鞋样子的时候,其他几个老伙伴也在,于是她便坐下和几个老伙伴一起做针线,没有回家去。几个人一边做活,一边就说些山上人家的家长里短。
赵『奶』『奶』问刘杏花:“听说你家二儿媳『妇』和你家老二在家闹了一场,哭着喊着回娘家去了,说是要分家,真有这事啊?”
刘杏花冷哼两声,“已经随他们的愿分了,昨晚高高兴兴从娘家回来了。”
李『奶』『奶』道:“哎哟喂,你和书记真是好脾气,这就答应分了?要是我们家,非打死老二这个不孝子不可。辛辛苦苦养他这么大,又攒钱给他娶了媳『妇』,家里如今遇到些困难了,准备给小五子讨婆娘,他不说帮着扛一下,转头就要分家,活脱脱的就是个白眼狼。当初他结婚的钱哪来的,那还不是你们老两口,还有老大两口子一起帮忙攒出来的。”
刘杏花捏着细针在鞋面上滚白边:“算啦,闹来闹去还不是让人看笑话,他们想分,不给分的那不是天天不痛快?分就分了,各过各的,谁也不碍着谁。”
赵『奶』『奶』:“那你和书记分了他们多少东西?”
刘杏花道:“能分的都分了,要么按人头,要么给了他们一半。”
胡『奶』『奶』眼睛一瞪,“妈呀,这种白眼狼,你分给他这么多东西做啥子?要我说,啥都不给,直接一家五口撵出去拉倒,让他们找山洞睡去。”
刘杏花:“都是儿子,不给能行吗?那不得闹死你?我们也不想人家说我们当父母的偏心,疼大的疼小的,把老二一家撵出去喝西北风。我们做到我们当父母该做的,让外人和老二一家都没话说。以后他们过得好与不好,我们也不会再管。”
赵『奶』『奶』点点头,“安安稳稳分干净也好。”
然“安安稳稳”四个字刚说出口,不远处忽传来一声声喊叫:“『奶』『奶』!”
几个老太太抬头去看,只见喊『奶』『奶』的是阮洁。她好像被狼追了一样,看到刘杏花以后脚下步子迈得更快。再往后看,后面则跟着手拿烧火棍的孙小慧。
李『奶』『奶』眯眯眼问:“这是做啥子?”
刘杏花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她还没说出话来,阮洁就跑过来躲到了她的身后。
阮洁双手搭在刘杏花肩膀上,喘得气都快断了,断断续续说:“『奶』『奶』,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