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糊口养活自己。”
叶秋雯屏屏气，好片刻小声说：“我抹不开脸做这种事。”
陆远征当然知道，摆摊跌份，会看不起，这事实在是不体面。之前叶秋雯因为这，奚落了阮溪和她的伙伴。
是，现在这不是没有办法了么？
脸面难道比填饱肚子重要？
他看着叶秋雯说：“我爸妈知道了你在我这里，把我生活费断了，已经两月没有给我寄钱了。我手里存的一些钱，现在差不多快要花完了。”
叶秋雯看他片刻，在床边坐下来，低着小声道：“肯定是阮溪告的状。”
陆远征现在不想管是谁告的状，纸是包不住火的，他里迟早都会知道。事情现在已经成这样了，总得想办法解决不是？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学校有生活补助，平时节省一点能凑合得下去。但他没办法再养着叶秋雯了，他要上学也不能出去找活挣钱，只能她自己养活自己。
他说：“阮溪都能拉得下这脸，你不能试试吗？”
叶秋雯低着抠手指，抠了一会低声开口：“我和阮溪不一样……她向来是不在乎体面的……我是真的拉不下这脸……”
陆远征深深吸口气，站起来要走。
他难得来一次，叶秋雯连忙站起来拉住他，“你帮我找点别的事做成不成？辛苦一点也没有系，我真的不想去大街上做这种事，实在是太丢了……”
陆远征停下步子缓了几秒，轻轻吸口气，没办法也只能说：“我看看吧。”
说完他仍是要走，叶秋雯却不松手，留他：“你不留下来吗？”
陆远征扒开她的手，和之前来的两次一样，脸上无多表情，“学校里还有很多事情，我还是回学校去住吧，我这两天再看看，能不能给你找到点事情做。”
说完他没再给叶秋雯说话的机会，立马出门走了。
叶秋雯追出门外看到他推上自车直接骑走，想叫他又忍住了。看着他骑车拐进胡同里，她湿着眼眶咬住嘴唇，里的委屈压不下，回屋坐着流眼泪去了。
***
剩下的小半学期得很快，马上便到了暑假。
阮溪暑假不打算回，直接申请了留校，方便每天都能摆摊做生意。
放假前阮洁来找她，得知她要摆摊赚钱不回，阮洁也便申请了留在学校。阮洁打算暑假的两月陪阮溪一起去摆摊，帮她分担摆摊的辛苦。
于是在暑假正式开始，其他同学都买票回了以后，她们每天起早贪黑拖着货物和缝纫机去大栅栏。阮溪接活干活做衣服，阮洁则在旁边收钱卖东西。
第一次看到阮洁的时候，谢东洋说阮溪：“哟，你胆子不小，还雇了小工呀？”
阮溪直接白他一眼，“这是我妹妹！”
***
阮洁跟着阮溪摆摊以后，谢东洋闲下来的时候便爱找阮洁说话。主要是阮溪一直在缝纫机上忙做衣服，根本没时间理会他，他自然逮着阮洁叨叨。
今天吃完午饭他正和阮洁叨叨得起劲的时候，摊位前忽传来两声清嗓子的声音。
阮洁转去看，只见是一穿着时髦的年轻姑娘。这姑娘穿着一身淡蓝『色』连衣裙，长发用皮筋扎起来一半，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小皮鞋，袜子雪白雪白的。
本来谢东洋还叨叨叨的，转看到这姑娘，他瞬间收了脸上所有的表情。
这姑娘黑着脸，站在摊位前无声瞪视谢东洋片刻，然后甩脸走了。
看姑娘黑着脸走掉，谢东洋着急忙慌站起来对阮溪说了句：“溪爷，麻烦你妹妹帮我看一下摊，我去去回。”
话音都没落完，追着姑娘跑了。
看着他追年轻姑娘而去，阮洁小声说了句：“对象？”
阮溪目『露』疑『惑』：“他有对象？”
阮洁转看向阮溪，“你不知道？”
阮溪摇，“我还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