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看得出她现在得很幸福。幸福的人眼底没有疲惫感,整个人都是精神奕奕并且发着光的,阮翠芝现在就是这样。
阮溪阮洁每年也就回来这么几,阮翠芝最喜欢和阮溪聊说话,觉得能收获很多有用的东西。于是今晚她没去岳昊丰那屋,而是仍和阮溪阮洁挤一屋。
姑侄三人聊聊到夜深,是聊着聊睡着的。
次日岳昊丰起来也没叫她们三个,自己先回家帮忙一起打扫卫生贴春联去了。等到阮溪阮洁和阮翠芝起来到家的时候,家里都叫他和阮长生收拾得差不多了。
孙慧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自然也看不惯岳昊丰。
每次看到岳昊丰在家里干活,她都会在背后嘀嘀咕咕说:“找个这样的男人有什么用?一点男人的样子都没有,一点脾气没有,就是围着阮翠芝转,阮翠芝就是他的。男人自己是才对呢,要叫女人围着他转,那才配叫个男人!这种无父无母没本事的男人,也就阮翠芝会要,再好的她找不到了!”
***
阮翠芝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她,日子得舒不舒服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她曾经嫁一个叫人羡慕的男人,最是明白一个道理——日子不是给别人看的。
跟刘雄日子的时候谁不羡慕她嫁去了镇上,羡慕她能嫁给刘雄那样条件的男人,叫人羡慕的背后到底要吞多少苦水,只有她自己知道。
现在她得踏实幸福,日子每都是甜的。
岳昊丰没有父母没有家,现在就是她们阮家的人,她结了婚也不用到别人家里伺候人去,有人伺候又和父母在一起,整个凤镇谁能比她得舒服?
尤其这几两个侄女也回来了,每是乐得嘴巴合不拢。
但阮溪阮洁不能在家多呆,因为学校要开学。
完年没几,两人便准备要了。
因为今年是时的另一个拐点,改革开放以后社会会发生翻覆地的变化,也会有很多的机遇,所以除了去上大学,阮溪心里也有其他的打算。
既然赶上了春风吹满地的这一历史时刻,自然不能浪费。她不能像其他大学生一样什么都不管,心无旁骛念完四年大学等分配,端着铁饭碗躺平。
虽说这年铁饭碗是最体面的,但她的目标不在于此。
而在她的目标和打算中,阮翠芝不或缺。
于是在出发去学校上学的前一晚,她把阮翠芝叫去一旁,和她私下聊了聊。
她也没分藏着掖着,直接跟阮翠芝说:“三姑,我在城里的时候到一些风声,说这两年能会放松对私有经济以及人口流的管控,也就是会允许一些人做私人生,也允许大家去进城找活干。在这山里是做不出什么大生的,如果两年允许大家进城找活干甚至是做生,三姑你想去城里吗?”
阮翠芝完这话愣了好一会,一时间没能消化得了。
她连镇上都没想能去,去城里?哪个城里?
好片刻,她稍微消化了一些,问阮溪:“去哪个城里呀?你爸那里?”
阮溪看着她直接道:“不是,你跟我去首都。”
阮翠芝被惊到了,瞪眼看着阮溪,“去首都?我?”
阮溪看着她一下,“就是你啊,我先去上学探探路,等我在那边安排好,到时候你和姑丈一起去。你我的,这两年找徒弟带一带,一定要好好带,一定要教好。”
阮翠芝是觉得像在说梦话,“……能吗?”
阮溪倒是淡定,“你不信我啊?”
阮翠芝忙道:“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觉得……太难以想象了……”
阮溪拿她的手捏着,看着她的眼睛,“反正你我的,你这两年带带徒弟,让他们学手艺自立门户,等你了这山上也不至于没人做衣服。你也刚好练一练带人的能力,看怎么样去教,他们能学得快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在首都从干起,以后要是干大了,再把爷爷『奶』『奶』五叔五婶接去,继续往大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