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才收拾起书包回家去。
傍晚的夕阳很红,把人的身影拉长街道两边。
阮洁阮溪:“今年还回去过年吗?”
阮溪想也不想道:“当然回啊,今晚回去跟阮长富说一声,让他明天给我们弄好通行证件再稍微安排一下,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
阮洁笑起来,“可以回去看爷爷『奶』『奶』他们。”
一整年没见,平时两地通信比较困难,几个月才能来回一封,而且信里也说不什么,每次都是写一些报平安的话和事情,根本解不想家的情绪。
两人说着回家过年的话走到家,要进门的时候,阮溪忽折步子回来,到信箱里去看看有没有己的信。她平时收信不多,隔些日子才会看一下。
但今天运气比较好,她开信箱就看到寄给己的信。
看完信封她笑着跟阮洁说:“是凌爻寄来的。”
拿到信她没有立即撕开看,而是捏手里拿上楼,到楼上进房间坐下来才撕开。
为不是写给阮洁的,阮洁当然不好奇信里写什么。
如果是家里人寄来的信,她会跟着一起看。
阮溪坐桌边小心展开信纸,慢慢阅览信件,看到一半的时候她眼睛突然亮起来,然后面上浮起笑意,最后看完看向阮洁说:“凌爻家平反!”
阮洁听到话一愣,抬起头来看向阮溪,“平反?”
阮溪点点头,“从四个人倒台以后,很多人都平反。”
阮洁默声想一会,嘴角绽开笑意,“他是不是和他爸妈就可以回去城里?”
阮溪笑着点点头,“次回去可能就看不到他。”
话会说起来竟半点伤感也没有,只有满满的开心和高兴。
他们一家下放么多年,凌致远犯的错压头上压么多年喘不过气。凌致远平反,他们一家总算可以松口气,回到城里过正常的日子。
尤其是凌爻,应该不会再像乡下活得么压抑。
阮洁说:“真遗憾,都没机会送送他们,以后估计都见不到。”
好歹乡下相处两年,怎么说也是有感情的。如果凌爻还乡下的话,她们回家就能看到他。但如果他回去城里,以后八就再也见不到。
阮溪却还是很高兴地说:“没什么遗憾的,只要能回去就是值得高兴的大好事。崽崽他就应该有更大的天地,他不属于凤鸣山上的小山村。和我们能做一场朋友,已经算是很大的缘。我们只需要祝福他,为他高兴就行。”
人一生要去很多的地方认识很多的人,而认识的些人当中,大部都只是路过一段。离是人生最大的常态,虽然不免伤感,但往前走才更重要。
阮洁点点头,“城里才是他应该呆的地方。”
阮溪把信纸折起来,塞回信封里,然后把信放进书桌的抽屉里面。个抽屉里有两年她收到的有信,数量不多,每一封都保存得好好的。
为封信里的内容,她今天晚上格放松开心,连吃饭时候和阮长富说话的语气都比平时要轻快很多,眉眼里也带着笑意。
阮长富看出来她今天心情好,只以为她是为要回家而高兴,以然没有扫她的兴,直接就答应说:“行,明天我到单位安排一下。”
然后还没等阮溪说谢谢,阮红军突然说:“我也要去。”
阮长富看看他,看看阮秋月叶帆,开口:“你们是不是也还想去?”
家里样的鬼气氛,谁还想家过年啊,以阮秋月和叶帆一起点头。
阮长富本来是不想放他们去的,为如果他们都走,家里只剩他和冯秀英以及阮秋阳叶秋雯,再加个小不点阮红兵,个年会过什么样可想而知。
去年就过得很冷清,今年家里发生些事,就更不用说。
可是他看着阮红军叶帆和阮秋月的脸,到底没说出不让去的话。想想留下来能热闹到哪去,没一个人能过得开心,不如放他们去乡下好好过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