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请,一会儿就交给黄sir了吧。
坐上车,拉好安全带,踩着刹车拉下手刹,启动,发动机发出嗡嗡声,逐渐松开刹车,慢转方向盘调头时,她目光扫见刚才方镇岳指给她看的栏杆外的树。
树边的确有一个平坦的区域,可以站人。
方镇岳曾说很久很久以前,他因为输给别人,独自站在那里淋雨。
那时是什么状况呢?站在栏杆外,面朝着跌下去可能会粉身碎骨的崖坡,憋着情绪被雨淋,怎么想都想不通为什么会输吗?
拉动方向盘的手忽然回正,轿车于是改变主意,先不掉头,反而直行向前了一米多,更靠近那棵树。
探头去望,便见树边那块平坦区域被踩得实实的,好似还有脚印。
像是常常有人来这里站一站似的。
常来啊?
邱素珊抬头望向崖坡外,想象一个人站在树边,仰头展望时的心情。
静停了几分钟,她才松刹车,再次转方向盘。
轿车掉头,直奔山下。
转过大弯时,邱素珊透过后视镜,最后看了眼那棵树。
原来这世上没有人天生潇洒。
都是一边偷偷狼狈着,一边佯装潇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