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冲直撞,从一开始就很温柔,而后她又听院中的宫女说,太子爷拒绝了侍寝宫女,昨儿个那次竟是太子的初次。
清婉信誓旦旦的要守住自个的心,可这才一日便松动了,他怎么,他怎么如此好吧。
弘晏素来聪慧,晚间看着清婉陡然亮起的眼睛,心故而动了动,“爷一早便与汗阿玛说了,此生不娶妃不纳妾。”
清婉心中狠狠一动,满眼诧异,过了一会她忍不住问,“爷是不是爱慕妾身许久了?”要不怎会做到如此地步?
弘晏口中的茶水尽数喷出,他捂着肚子笑了好一会,而后才在清婉不解的眼神中点点头,“是,你说的对。”他的这位太子妃怎如此有趣啊。
清婉没想到在宫里的生活却是那么和乐,太子房中没有妾室,只有她一个,而宫里的额娘们也都是极好的性子,特别是嫡额娘与朝额娘,两人一个严厉却慈爱,一个宽和又温柔,都对她极好,而且彼此看着也和睦。
她书信一封寄到家里,告知他们她在宫中的情况,家中起先还以为她报喜不报忧,后而才知这是真的!
清婉进宫第一年并未有孕信,宫外大臣们给太子施加压力,她心中担忧,太子却拉着她的手让她放心,后来她却也真的放了心。
第二年春她终于有孕,只是怀胎十月却生下一个小格格,且生产时伤了身子,以后怕是不能有孕了。
她在月子里便忍不住哭起来,实在是压力太大了,太子爷只她一个女人,子嗣的压力都落到她身上了。而且她也怕,若是她真的生不出阿哥了,爷会不会纳妾啊,可是他的一颗心都交出去了啊。
弘晏不管不顾的冲进产房里,把月子里不能进产房的规矩扔到十万八千里去了,他拉着清婉的手一字一句的说道,“婉婉,你信我,我必不负你。若是你不能生了,咱们就过继,好不好?”
好不好?清婉流下泪来,为什么你这么好啊,她如小兽呜咽般扑进他怀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宋冉知道此事,也特地从外地赶回来安慰她,“婉丫头,子女缘分是强求不得的,且你怎么不知这是福分呢?生孩子那么受罪,这是老天爷心疼你呢!”
宋冉私下里给了弘晏丸药,弘晏却推拒了,“额娘,我不想让清婉再生了,她上次生产大出血差点没过来,儿子,儿子不想让她再生了。”
宋冉虽惊讶,但也是对此赞同的,“你能如此心疼清婉,额娘很欣慰,只是你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你想好如何做了吗?”
弘晏点点头,“做帝王也不该没有七情六欲,全听那酸儒书生们天天关心你家里的那些事儿,有没有阿哥我不在意,到时候过继一个便是,只是过继人选怕会引得几个兄弟起了纷争,我想着若是让弘阳顶上也未尝不可。”
宋冉最愧疚的便是这个孩子,“若是弘阳不愿,你必不能强求。”她只想让他能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弘晏依言应下。
宋冉走后,清婉终是振作起来,平日里跟着嫡额娘学宫务,闲暇时便自己琢磨着设计花样子,绣样子,后而还自个开了绣坊。或是与阿玛斗智斗勇,想要让弘阳来她这儿多住几日。
朝额娘对她如此好,现下她不在宫中,自己便更要对弘阳好了,额娘视她如亲子,她也要待弘阳为亲子。而事实上她也做到了。
弘阳是个极乐天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笑呵呵的,发生了再急再大的事,清婉都没见他变过脸。
宋冉在他一周岁便抛下他离宫,他心里半点怨没有,“额娘虽生了我,却也不该为我而活,这世间没有这样的道理,她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我很高兴。”
如此一来便怎么爱他也爱不够了。
在胤禛退位后,弘晏登基,清婉依旧未再开怀,朝中请求皇上广开选秀的折子如山一般送入宫中,弘晏却始终不为所动。
在登基后第二年,他又冷不丁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