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我当初好。”徐天阳转头看了一眼场边被队友们举起来抛着玩的许鹤,“说句实话,我有时候挺羡慕他的。他才几岁啊,就快大满贯了,如果真能大满贯,那么得到的那年他虚岁21,实岁正好20,这含金量……”
徐天阳无奈的笑起来。
虽然他被一些球迷吹得天上有地下无,可实际上就从奖项来看,许鹤拿过世界杯之后其获奖经历就已经和他持平。
他最想要许鹤去拿的还是奥运会冠军。
奥运会领奖台的最高处他是站不上去了,但许鹤却有很多机会。
“我这辈子是很难再打球了,你现在怎么样?”徐天阳看向路易斯,“你的手腕好点了吗?”
“我可没有一个愿意一辈子陪在我身边的医生,能拿个计分板就已经是我手腕能承受的最大力度了。”路易斯耸了下肩膀,“对了,我下周结婚,这是请帖,有空记得来阿根廷玩。”
徐天阳狐疑地接过老对手的请柬,总觉得这一幕十分熟悉,退役那年好像也接到过,“你不是……我怎么感觉你好像结过婚了?”
“对啊,第8次。”路易斯指着请帖道,“但我应该没有第九次了,这孩子很爱我,他不会出轨。”
徐天阳:……
这么说来,路易斯前7个伴侣都出轨了?这……这对他年迈的心灵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啊!
路易斯都快50了!
“路易斯!”看台上探出个脑袋,直直盯着路易斯对面的徐天阳,忽然翻身从二楼一跃而下,“我记得你,你叫徐天阳,是个二传!”
来人看上去太年轻了,徐天阳拿不准他的身份,“这是……”
“当然是请柬上的另一个名字。”路易斯揽住来人肩膀,“海因,他是跑酷教练,你的徒弟应该见过他。”
徐天阳对跑酷过敏,脑袋里的警报滴滴作响。
果不其然,海因热情开口,“许鹤如果是我的学生就好了,我也想试试拥有一个世界记录保持者做徒弟的感觉,你有空可以带他来阿根廷找我玩,我有最专业的跑酷设备。”
徐天阳保持着微笑,假装很急的抬腕看表,“祝你们新婚快乐,我们还有事,叙旧就到这里,拜拜。”
海因啊了一声,有点儿跟不上节奏。
这边徐天阳拉着没能说几句话的柏函当场逃跑。
那边许鹤抓着油漆笔签名签到手臂发酸。
但球迷们千里迢迢地来,他也不忍心拒绝他们伸到面前的照片和影集。
“许队,今年不发钥匙串或者小挂坠吗?”有球迷在傅应飞的注视下壮着胆子,颤巍巍地问。
“有,想拿的话得再等一会儿,还有人在后面排队。”许鹤一笑,傅应飞的杀气就更重了,年轻的小球迷拿起签名就跑,差点直接摔回座位上。
随着排球项目在人群中的普及,喜欢排球的人越来越多,球迷们的组织性也在逐渐变高。
看台上只要是拿到过小挂件的球迷大多会在合照之后离去,不和从未抢到挂件的新球迷们争挂件。
那个摘了眼镜抹眼泪的大肚腩球迷更是大手一挥,给自家公司员工订了一箱,保准一人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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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奖这个环节对于许鹤来说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那三个矗立在球场中央、高度不同的台子他登上去过很多次。
国歌也听过很多回,但是每一回都让人心潮澎湃,热泪盈眶。
徐天阳看着跟着他长大的孩子们,情不自禁鼻子一酸,掉了滴眼泪。
“怎么还给你哭上了。腿难受?谁叫你刚才偏要在别人面前跳一下。”柏函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继续说教。
徐天阳抹了一把眼睛,哼道:“你不懂,我这是初为人父的喜悦,这叫吾家有儿初长成,这都是我护出来教出来的学生!”
话音落下,广播里响起播报声,“下面有请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