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用后腿站起来,要用爪子去摸桌上的纸笔,将想说的话写下来:“嘤嘤嘤。”
郁徵见他这样,说道:“不然请大家都写下来吧?”
众人没什么意见。
用纸笔写确实方便,他们写完吹干墨,一汇总,郁徵就知道哪个县适合种什么。
郁徵等人商量了一天,把结果商量出来了。
崖尘子摸着胡子提醒道:“现在谁家的银钱都不足,又刚遭了水患,哪来银钱种这些作物?”
郁徵:“无碍,所有种苗郡王府出,种出来后,到时候郡王府上门收,也不追求每个县的所有人都愿意合作,只要有部分人动心,慢慢就能起步了。”
崖尘子点头。
大家看向郁徵,每个人都不好问,但每个人脸上又明晃晃的写着:郡王府何时有银子了?
郡王府确实没什么银子,主要他们来的时候就没怎么带银子,他本身的俸禄又少。
作为一地郡王,原则上说,本郡的税收有他一半。
可邑涞郡接连两年遭灾,上面都减免了税,到他手上的根本没有多少。
他手上的银子一部分来源于去年挖矿及打土匪所得,另一部分则是县官们的家产。
这次他没充大头,将抄家的银子送到京都去。
反正京都中都乱了,对他的看管也放松了,那么这点银子送不送上去也不影响上面对他的评价。
既然如此,不如将银子留下来,他有大用。
天气还冷,时间倒不算很紧急,郁徵在府里想了两日,实在想不出什么筹银子的方法。
他给左行怀寄信,委婉地催左行怀将修整兵器的银子给他结了。
尽管这笔银子不多,但现在哪哪都是要银子的时候,哪怕不多,也能给一两个镇的百姓带来实惠。
若不是他与左行怀的关系实在奇怪,他现在都想开口问左行怀借银子了。
左行怀那头兵强马壮,看起来绝对不像没银子在手的人。
若他们的关系没那么奇怪,他还能请求左行怀跟他签订协议,先把银子给他,到时候由他来供应粮草。
可惜了。
郁徵想。
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与甲方爸爸撕破了脸,就别想让甲方爸爸再帮忙干点什么了。
这地方实在太穷,连大商人都没有,郁徵连续失眠了好几晚上,破了脑袋,也没想出能从哪里弄到银子。
要知道这个年代连税收都直接收实物,大多是粮食与布匹。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究竟能有什么办法弄一笔银子买种子?
手底下人与他一起想,也没想出来。
办法没想出来,活还得先干。
现在已经化冻了,大家可以着手把田给犁出来。
各种水稻秧,菜秧之类的也可以开始培育了,还有各种肥料,也要放到田里当底肥。
犁田、整地、施肥、拔草、育苗、种秧……他们要做的事情多得很。
郁徵还得抽空引动月华。
去年收回来的青粮还堆在府里,应当已经过了休眠期。
他们还是将青粮喂给府里养的桃花鸡,等桃花鸡消化一遍,拉出来之后再用月华拌上。
经过这么一系列处理,青粮很快发芽。
发了芽的青粮就可以分发给百姓种了。
去年,郁徵打算直接在城里开种子铺,想种青粮的百姓可以买种子。
今年他倒不这么想,随着对本地越来越了解,他已经清楚本地的百姓既没有银子,也没有抗风险的能力。
若直接卖种子,根本没有多少百姓买得起,也不敢买。
最后的结果则便宜了县里那些有钱的地主乡绅,通过他们的手,他们自然要刮一层利下来。
这是郁徵给百姓的福利,自然不想让他们刮掉那层利益。
郁徵打算直接与百姓合作,他提供种子,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