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他等一会儿,我很快就出来。”
外面有客人,郁徵不好像以前一样慢慢洗。
他快速冲洗完身上的泡沫,又用布巾把自己的头发包了起来。
因为有人在外面等着,这次他也不强求自己擦头发了,而是让伯楹给他擦。
在这个时代,披头散发去见客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奈何他头发长,这里又没吹风机,头发一时半会干不了。
他思忖着,他和左行怀也算熟了,虽然还有各自的小秘密,但勉强称得上兄弟关系。
自家兄弟不用太见外,这样想着,他穿着寝衣,披着大氅便出去了。
“左兄找我有什么事?这么急。”郁徵披着头发抬脚进门。
左行怀在听到他脚步的第一时间已经站起来,走过来迎接他:“殿下。”
“左兄?”郁徵面露不解。
左行怀的目光却落在他肩上披着的布巾上,关切道:“天气这么冷,殿下怎么不擦干头发才出来?”
郁徵笑道:“怕你久等。”
左行怀拿过他肩上的布巾,递给他:“原本也没什么急事,殿下先擦干头发再说。”
郁徵平时也听他叫殿下,然而他第一次站得那么近,拿着自己的私人物品,整个人都十分具有压迫感。
郁徵感到极不自在,稍稍往后面退了一步:“左兄,我自己来。”
郁徵从左行怀手上接过布巾,又退了一步。
一抬头,正好看见左行怀正盯着他的脖子。
郁徵在这一刻感觉到了危险,头皮都快炸起来,他强行镇定:“左兄?”
左行怀道:“殿下脖子这里正在滴水。”
郁徵随手用布巾擦了一下。
左行怀摇了摇头,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了一下:“这里。”
郁徵十分不自在,胡乱擦去水渍,胡乱说道:“左兄这么晚来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左行怀目光扫过他擦得发红的脖子,很快收回目光:“我想找殿下修理兵器。”
“兵器?”郁徵一惊,瞬间顾不上滴水的头发,“左兄找错人了吧?兵器可是兵器司的事情,其他人染指——不怕被说有造反之心么?”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左某听说殿下已经收服那群食铁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