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还有举人,整个村都姓余,据说是同一个祖先传下来的。
郁徵的车驾到了,余举人带着村民来叩迎,要在举人府招待郁徵。
郁徵提出要见余健福的妻子,村里人却迟疑了。
郁徵见他们态度古怪,心中奇怪。
余举人看到郁徵的眉头皱了起来,连忙解释:“回殿下,余健福家的婆娘因着这事,已经疯了。”
郁徵:“除余健福死了之外,他家可还遭遇了其他不平事?”
“回殿下,他家婆娘就是要不回余健福的尸体,此外,也没什么不平。同宗同族,村里都很照顾他们,还给他家婆娘请了大夫。”
“他家没有孩子?”
“回殿下,有三个娃儿,大的十三岁,小的两岁。”
“那便见见他家孩子。”
余健福的三个孩子很快被带到了郁徵面前。
他家的孩子都没出过镇上,见到郁徵时,像惊慌不安的小麻雀,一双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三个孩子跪下来,行完礼之后愣愣地看着郁徵。
郁徵在心底里暗自叹息一声,温和地问了几个孩子的情况。
几个孩子一问三不知。
从孩子这里得不到消息,郁徵又要求见余健福的妻子。
余健福的妻子叫冯秀秀,确实已经疯了,一双眼睛又黄又满是血丝,头发蓬乱。
见到郁徵后,她神经质地盯着郁徵,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叨,说肯定是郡王府杀的人,她当家的被人一刀砍死,普通乡下人没有那种准头。
郁徵这么久以来都不知道余健福居然是被人一刀砍死的。
他神情凝重起来。
再问时,才知道,余健福先被人一刀砍死,又被人砸烂了脑袋,伤口也砸烂了。
现在连刀口都看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刀。
杀人的人很谨慎,看起来不是一般的乡野之人。
郁徵开始担心余健福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秘密才被人杀人灭口。
冯秀秀的情况实在不好。
郁徵让人拿银子给她请了大夫。
又请了村里的妇人上门照顾他们一家四口。
当晚,郁徵在余举人家住。
他在余举人家住得不踏实,不过只是因为认床,一夜过去到没有梦见任何关于余健福的消息,更没有凶手的任何消息。
期待从梦境里找到凶手的这一途径走不通。
郁徵晚上倒是梦见了石川镇。
石川镇还是灰色的。
恐怕因为这片土地还没亮起来的缘故,他也不能和土地上的人产生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