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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碰你吗(3 / 3)

为你千里迢迢找上门来,就是为了找一根皮带。”

“我怕你以后寻我仇嘛。”岁星不会说谎,老老实实的回答。

焦急地看着时厌身上大小不一的伤口,和惨白的脸色,急急地说:“要是很难受的话,就不要再说话了,也不要笑,好凶啊。”

“而且你笑起来好难看。”

惨白的脸色,以及凶恶的眼神,笑起来的确凶神恶煞,岁星背上都是冷汗。他怕死了。

“难看?”时厌喃喃,似乎从小到大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辱骂他的人很多,要么嘲讽他的出身,要么嘲讽他的母亲,或者就是骂他长着一张勾引人的婊子脸,说他笑的难看的还是有史以来的一次。

冷暗的视线在岁星濡湿的杏眼停驻。

是,和眼前的漂亮小笨蛋比,他是难看。

岁星干净,纯粹,是千娇百宠养出来的温室花,掌中娇,而他自己是乱石堆里肆意生长的顽固野草。

“也不是说你难看。”岁星发觉自己说错话了,摇了摇头。

“只是你脸上伤口这么多,做起表情来会不会很疼,我没有觉得你长得难看。”

“时厌,你很漂亮。”

时厌懒散坐在地上,拖出来一连串的血迹。

靠近了,就能够闻到一股血腥味。

“你还是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说我的,小公主,大半夜不回家,不怕你监护人生气?”时厌记得岁星的话,唇角小弧度地微微勾起,没有做出大表情。

那晚谢屿的眼神,含着满满的占有欲,浓郁得要化为实质。

“监护人?你是说谢屿?”

岁星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解释道。

“你身上的伤口怎么弄的?温白鹤说你在关禁闭,我以为只是简单的面壁思过,没想到居然弄到一身伤,亏我看他长的人模狗样,还以为是个好人,没想到不过如此。”

“我弄的。”时厌打断岁星的话。

极红的唇,苍白的脸,活像是受了一场漫长的折磨。

“那一定很疼吧。你没事干嘛要自残?”岁星倒吸一口凉气,他很怕疼,痛觉神经要比一般人发达许多,看别人流血就会有一种感同身受的疼。

地面上乱七八糟的掉落着碎瓷片,剪刀,还有造型古朴的匕首。

岁星找到了灯的开关,摸索着开了灯。

光明驱散黑暗,这间房间展现出了真面目,是一间类似于佛堂的房间。房间里堆满了经书典籍……还有暗红色的血迹。

“他没碰你吗?”岁星一向同情弱者,看到时厌如同丧家之犬的模样后,对温白鹤的印象降低了很多。

“怎么会有人对自己的弟弟这么狠?太狠毒了,不是个好人,你别笑了,时厌。”

就算在这种情况下,时厌也始终是笑的,可那笑像纸人。

“我是说啊,你在骂的人就站在你身后,你回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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