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没觉得这是碰巧,而且你是专程来接谢哥的,为什么?”
贺予垂了眸,仪态温文尔雅,语气却锋芒毕露:“抱歉,这是我们的私事。你要觉得奇怪,你可以问他去。”
陈慢不禁沉了脸色。
他现在是越看越觉得贺予的反应不对劲了,可是贺予就像一朵艳诡的妖花,陈慢这样纯粹的人,完全看不透他的喜怒哀乐。
在这样的对视下,一种心焦的感觉禁不住烧灼上来。
陈慢道:“贺予,你和谢哥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贺予在车内笑了一下,似乎觉得陈慢问了个很有趣的问题似的:“陈警官真要听?”
“是。”
贺予笑着点点头,忽然从车里摸了包烟,那烟是和谢清呈最近常抽的一个牌子的,他不喜欢吸烟,但当他想闻谢清呈的味道时,就会拿一支出来静静闻嗅——他啪地一声把烟点燃了,咬在唇齿间,然后吸了一口,从车窗探出去,对陈慢招了招手。
陈慢以为他要告诉自己什么,走过去,低下头,板着脸俯耳欲听。
贺予忽地将烟霭呼出,垂了眼睑,遮住眼波流转,他在这弥天盖地的青烟中,对陈慢轻声道:“我特别讨厌他,玩儿他呢。”
陈慢:“……”
“对了,这家店的糖醋藕夹不错,我很喜欢,你喜欢吗?”
留下这样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贺予换了档,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谢清呈私下见陈慢,而且还在之前请自己吃饭的店里,说不吃醋,那是假的。在陈慢问他俩之间发生过什么的时候,贺予差一点就要把车上的一盒避孕套丢给陈慢,让陈警官自己悟了。
他是想到了如果自己这么做的后果,这才作罢。
一路上,贺予听着泰坦尼克号的单曲循环,嘴里含着带有谢清呈味道的烟,勉强控制住自己,不调转车头回去和陈慢说——操你妈的,谢清呈是我的人,我们之间已经发生过关系,你以后识相点,别再找他!
他径直飙车去了沪医科教工宿舍楼下。
跑车时速快,不是出租能比的,贺予熟门熟路地上了楼,谢清呈还没回来呢。他在宿舍门口等了一会儿,才听到楼梯口传来脚步声,接着感应灯亮了。
贺予转过头,看到了回家的男人。
“……”谢清呈没想到贺予已经在自己家门口等着了,意外之中又有些恼火。
他今天处理的信息多,耐心已经到了头,尤其是陈慢给他看的那卷录像,几乎占据了他整个大脑的cpu,而贺予的出现就像系统崩溃时还要跳出来的流氓弹框,着实是把谢清呈惹的不痛快。
“你这又是在闹什么。”谢清呈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弓,疲惫道,“我今天真的很累了,你不要任性了行不行?……晚上联谊会没去吗?”
不说这该死的联谊会还好,一说贺予就更是不高兴了。
他杵在原地,刚才在陈慢面前的从容和嚣张就像骤然卸去的盔甲,完全消失了。
贺予就那么望着谢清呈,望了好一会儿,然后说:“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为什么还要说那么伤人的话?”
谢清呈:“这哪里伤人了?我只是希望你去多认识认识女孩子,慢慢地纠正自己的错误——”
“喜欢你是错误吗?”
“……”
男生一字一顿地说:“谢清呈,我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人而已。为什么在你眼里这就错了呢?你为什么非要这样说我呢?”
谢清呈觉得教工宿舍走道的隔音不算太好,万一给人听见那就尴尬了,于是叹了口气,摸出钥匙开了宿舍门。
屋子很干净。
是和谢雪宿舍截然不同的清爽布置,甚至可以说是清冷。桌上除了书,就是药,任何装饰都没有。
谢清呈回头:“进来说吧。”
贺予还负气似的站在门口,竟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