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教室后排,瞬间想起了那天在陌雨巷门口遇到谢清呈时,谢清呈手里拿着的药店塑料袋,还有当时男人的欲言又止。
他忽然明白过来——
下了课,贺予给谢雪打了个电话,没有人接,于是他转而打给谢清呈,谢清呈第一遍挂了他电话,第二遍可能觉得他烦,才接了起来。
“你有什么事。”语气很冷。
贺予开门见山:“哥,谢雪是不是病了?”
“……”
“她今天没有来上课。”
谢清呈似乎是知道也瞒不过了。
手机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
最后谢清呈终于叹了口气,道:“……算了,等你什么时候有空,来一趟陌雨巷吧。”
“当面和你说。”
其实贺予今晚是有两节选修课的,不过他把课给翘了,正课一结束就开车去了陌雨巷。
一进门,贺予就看到谢清呈坐在家里抽烟,屋内只有他一个人。
“谢雪呢?”
“住院了。”
贺予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忽然。她怎么了?在哪家医院?”
“秦慈岩和他朋友一起创立的一家私人病院。在那边我放心些。”谢清呈屈指点了下烟灰,“坐。”
看得出谢清呈依然不是很想和他有什么交集,那么他最终愿意叫他过来,一定就是有某种原因的。
果不其然,谢清呈不打算和贺予多寒暄,他静了一会儿,就开门见山地和贺予说了一句话:“谢雪身上有服用过rn-13的迹象。”
“!!”
贺予大吃一惊。
但也立刻明白,难怪谢清呈会想和他说这事儿。
因为除了贺予,谢清呈也确实没有别人可以讲这种违禁药了。
作为rn-13的受害人,贺予的神情也变得非常难看。尽管如今他已对谢雪没有任何男女之情了,甚至还和她的关系变得有些僵硬,但说到底,她还是在他最困难时给了他许多安慰的一个朋友。
贺予沉声道:“现在怎么样?严重吗?”
“还好,没有到失控的地步。”
贺予稍微松了口气,但还是皱着眉:“查出是怎么回事了吗?”
“有了些眉目。”
谢清呈的烟已经抽完了,轻咳两声,又要再去拿一支。
结果他的手还未触及烟盒,烟盒就被贺予拿走了。
贺予:“不行。别抽。我讨厌二手烟。”
“……”
谢清呈也没这力气和他抢这个了,他抬手抓起自己的发,闭上眼睛。
过了片刻后,他开了口:“从化验单上来看,她接触这种药物是在去年的秋天。我在医院里也问了她,她和我承认那时候她就有了一些应激反应,比如失眠,流鼻血……”
贺予心里咯噔一声。
他想起自己之前在学校确实见到过谢雪流鼻血,当时两个人还进行过一番对话,他建议谢雪去医院看一看,或者把这种情况告诉谢清呈,但是谢雪认为这不过是小事情,谢清呈太忙了,不应该被打扰。
贺予:“她从来没和你说过吗?”
谢清呈垂着睫,以手加额,很是疲惫:“没。我是前几个星期才发现这件事的。”
“那天,我回到家,发现她昏倒在地上。身边是一些沾着血的纸巾,口鼻处也有血迹。我立刻送她去了沪一,你表哥给她做了检查,但是普通血检没有查出任何问题。”
“然后呢?”
“然后,我想起了我第一次服用rn-13之后的一些病理反应,也是流鼻血,浑浑噩噩。”谢清呈说到这里,抬眸看了贺予一眼,“你不一样,你是因为遗传导致的,所以你不知道这种早期症状。”
“我带了谢雪去秦慈岩朋友的医院做了特殊检查,这是化验单。”
谢清呈从屉里抽了张纸,推给了贺予。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