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剧组的道具,过几天拍摄用的。”谢清呈拿手机电筒照了柜子内部。
果不其然,借着手机清晰的光,女孩们看清了玻璃柜里站着的只是一个逼真的硅胶假人。
女孩们在松了口气的同时,有些恼怒又有些好笑的:“谁把这种道具丢在这里啊。”
“是啊,太缺德了。”
陈慢:“8楼是服化道的工作间,可能是运上来的样本。暂时放在这儿。”
女孩们这才拍着胸脯心有余悸地走了。
谢清呈打量了那个玻璃柜里的假人一眼,觉得那假人让他不太舒服,大概是因为恐怖谷效应,假人做的太逼真了,简直到了可怕的地步。
他把视线转开了,往房间里走。
回头的一刻,他看到贺予已经返身回了隔壁的房间,似乎当着陈慢的面,他连话都不想再和他多说半句。
贺予的房门咔哒一声锁上了。
谢清呈正觉轻松,然而过了不到一分钟,他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发件人:贺予
消息内容:谢清呈,他是gay,我最后提醒你一遍。而且你们非常不合适,你是二婚,他才二十几,你没钱没地位,他外公是王政委,你们哪儿哪儿都不配,他凭什么看得上你?你别回头被他骗了还给他数钱。早点清醒吧。
“……”
谢清呈觉得他毛病,把消息删了,回了屋,也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他们谁也没有看到,在玻璃柜后面,楼梯口阴影处,站着一个穿着黑雨衣雨鞋的恐怖男人,那男人躲在阴暗处,半藏在雨衣下的手里,握着一把刀……
“便宜你们了。”雨衣男阴森森地自语道,“本来今晚就想动手的。要不是上头忽然把目标换成了更大的……”
他嘻嘻笑了两下,把刀慢慢收回去。
“算了,今晚就不‘钓鱼’啦。”
《审判》第一天的拍摄不算太顺利,有好几处地方都出现了意外状况,演员发挥也存在一定问题,这种影片的主创都是真的老艺术家,非常较真,不肯自降格调,几番打磨,天已大暗,误了散戏时间。
“今晚看来是要很迟才收了。”场务坐在灯箱上叹道。
冬夜天寒,导演定了一箱热饮外卖送到剧组,在休息的各组人员围了上去,一人一杯拿了揣手里,无论喝不喝,都能暖暖身子。
贺予在导演旁边学习,盯着监视器盯得眼睛都疼,但好歹稍微转移了些注意力。
等一场重头戏拍完下场,贺予才来到饮料箱边,里面剩下的大多是果茶了。他不喜欢喝果茶,低头翻找了半天,好容易找到一杯热朱古力,但就在这时候,一只手却不紧不慢地把那杯朱古力从他眼皮子底下拿走了。
贺予抬起头来,天色很暗,晚来欲雪,而这里又没大灯,他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来人。
结果他对上了谢清呈的眼。
贺予:“……”
谢清呈:“……”
谢清呈今天在隔壁b组。今日ab两组都被安排在同一个场景地,也是主创们腕大钻硬,居然敢在第一天就排这种大场戏。开机首日用的演员、指导、替身、群演就非常庞杂。
谢清呈是这会儿才瞧见贺予,不然他可能都不会靠近。
沉默几许,他低头拿起那杯热朱古力,又拿了一杯果茶,转身就走。
也得亏他走了。
贺予觉得自己现在看到落单的谢清呈,就很有些病态的冲动。
他的精神病让他想乘着谢清呈没人陪,把男人拖进自己的洞穴里活拆了。
想要把祭品拷在石床上,让人类再也不能不听它的话,否则它就把这祭品的四肢都拧断折掉。这是恶龙的本能。
谢清呈既然做过了恶龙床上的人,哪怕成了骷髅,都应该腐朽在他的领地里,连尸骨都不能让人沾染。
贺予闭上眼睛静了静,压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