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搞得烟熏缭绕的,我气都透不过来。”
“这你家我家?”谢清呈吸了口烟,毫不客气地就往贺予的方向呼出去,然后在淡青色的烟霭间看着他,“你吃着我煮的馄饨,坐着我家的椅子,躺着我的床,盖着我的枕头,还在这里人五人六地给我提要求。气透不过来你回去,你家别墅绿化非常好,空气一定清新。门在那边。”
“……”贺予无话可说。
谢清呈掸了掸烟灰:“走不走?”
“……”
“不走记得把碗洗了。你在别人家很客气,别在我这儿就一点活儿也不干。”
“……”
洗就洗。
少爷好歹是出过国的人,也不是不会洗碗。
水流声哗哗中,谢清呈倚靠在窗棂边吸完了一整支烟。
他原本挺累的,但被贺予这么一折腾,一来二去就没了什么困倦的感觉,困意过去又抽了烟,人反而清醒起来。他打量着贺予在水池子前洗碗刷筷的样子,青年未留刘海,很清爽地露着线条秀朗的前额,这时因为低着头洗碗,额前有些许垂下的碎发。年轻人皮肤紧绷,哪怕这样略显昏沉的灯光照着,侧颜仍然好像会散发出柔光。
青春的很,清秀的很,那败类的禽兽的味儿只有挨得很近了才能闻得到。
人又很聪明。
谢清呈一边打量着他,一边想。
这样的学生如果没有精神疾病,应该百战百胜,要什么姑娘有什么姑娘,也不知道是什么女孩子,竟看不上他。
“你家这笼头该换了,出水也太小了。”
贺少纡尊降贵洗完了馄饨碗,关了水龙头,把洗碗时扣上的衣袖放下来,擦了擦自己湿漉漉的手。
谢清呈:“我们现在回来的少,懒得换了。”
少爷在这方面倒也不觉得有什么,说:“那下次我让老赵来找人给你换了吧。还有你这屋里的灯……”
“灯怎么你了。”谢清呈没什么好脸。
“灯也太暗了,弄得和鬼屋一样。再暗下去,房间里站着的人是谁你都看不清。”
谢清呈被他嫌弃得有些来火,哪有这样吃完饭放下碗就开始挑刺的。
他因此冷笑一声:“这好像不是你的屋吧。”
“再说没长眼睛能把人弄错的是谁,是你吧贺予。”
“……”
他这话一出,贺予就有些接不上了。
在杭市宾馆里把谢清呈当女人按着亲,还从桌上亲到床上去了,这对贺予而言确实是不太能接受的事实。
贺予声音低下来:“这事儿你不是说不提了吗……”
谢清呈翻了他一个白眼:“你以为我愿意提。堵不上你这张嘴。”
正尴尬着,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
为了摆脱这种尴尬,贺姨太清了下嗓子,竟然在这一瞬间被挤兑出了些低三下四的味道:“我去开门。”
“您好,顺丰快递,请问是谢先生家吗?”
贺予把门打开了。
一个小哥在外面擦了擦汗:“那个,谢先生是吧?您今天下过一个预约单,说有东西要寄,要我上门来取件的。”
贺予回头,挺客气地:“谢先生,顺丰来取件。”
“……”谢清呈想起来了,从随身带回来的东西里拿了个纸盒走过去,“对,我是有个东西要寄。”
“生活用品,寄到苏市,你看一下预订单。”
“好勒没问题!”
快递员确认无误,正要盖上进行外包装,贺予抱臂在旁边站着,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太对。
“等一下。”他阻止了快递员的即将封箱的动作,接过纸盒,把里面装着的衣服拎出来一看。
须臾死寂。
刚才还亲人嘴短低三下四的贺予提着衣服慢慢回过头,气场阴沉:“谢清呈。”
谢清呈面色不变:“怎么。”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