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
“买婚纱?”
“不买不能看吗。”
谢清呈也是看他烦得不得了,因此冷笑:“看什么婚纱,给谁穿。”
贺予眼波流动,无声地琢磨了一下,心想,如果他说,给你穿,谢清呈会不会直接把他杀了?
警局杀人不是什么好事,会给人民公仆带来很不好的影响。
于是贺予风度翩翩地:“这好像和您也没太大关系。”
“……”谢清呈面色凝霜,冷道,“把手机关了。别再看这些有的没的。年纪这么小,对象都没有,刷这种东西。”
他语气很有些冷淡,眉眼里又染着些嫌憎,贺予多少被他弄得不太舒服。
他凭什么管他这么多呢。
他们俩又算什么关系?
贺予忽然很想惹他一下。
所以他看着他那双桃花眼,静了片刻,慢慢地,颇为讽刺地笑了笑,那笑容意味深长:“您不用替我着急,谢哥,我很快就会有对象的。”
顿了顿,又道——
“到时候还要向您取取经,您是长辈,是过来人,结过婚,还离过婚,经验丰富,知道怎么对女孩子好。回头我向谢教授讨教,教授记得多给我些指导。”
说到这里,眼中精光一闪,笑容里痞气和恶意更重了些。
“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您说您和李嫂结婚也那么久了,她怎么就没孩子?”
谢清呈脸色已经沉了:“……”
这白天在所有人面前都装得斯文精致有涵养的男生,在此刻就和回了洞穴脱了人类衣冠的恶畜似的,杏眼慵懒地往下一瞥,声音带着点调侃的笑:“您该不会是不行吧?”
几秒沉默后,回应他的是谢清呈拽着他的衣领就把他狠狠摔在了地上,连同他的枕头,被子,全部扔了下去,活活把贺予埋了。
贺予虽然想惹他,但没想惹得他反应这么大。
谢清呈是真的火了。
他是对性不热衷,很有些冷淡,然而这兔崽子在那边鬼扯的是什么东西?
“贺予。”
谢清呈盯着他,眼里嗓音里都是冰渣。
——“你他妈幼不幼稚。”
说完他起身整了整衣服就走了,休息室的门在他身后被“砰!”地狠力甩上。
谢清呈到派出所门廊外抽了支烟。
他最恨别人在他面前提起李若秋的事情,但贺予什么痛刺他什么。
他现在往廊门柱子上一靠,衣衫散乱,头发也是乱的,一丝不苟严谨冷峻的样子被剥落了,青霭再一熏,眉间藏着些烦闷,眼里拉着些血丝,枯槁干燥的嘴唇咬着烟滤纸,眼神空荡荡的,流露出平日难见的颓美气质。
路过的警察都忍不住侧目,过了一会儿有个年轻男警官飞快地跑过来,给他递了罐冰啤:“同志,心情不好啊?理解,今晚这事儿吧——哎?谢哥?怎么是你?”
谢清呈回过神来,把目光落在那个男警官身上。
“……陈慢。”
陈慢是谢清呈的熟人。
陈慢的原名其实叫陈衍,但是因为他做什么都有点快,他家里人实在是希望他能稍微静下来点,于是就给他起了个诨名叫陈慢,渐渐地,大家也都更喜欢叫他陈慢,而不是身份证上的陈衍了。
谢清呈和陈慢认识,是因为他哥。陈慢他哥也是个警察,还是谢清呈爸爸的徒弟,但后来牺牲了。陈慢高考就填报了和他哥一样的专业,现在正从基层慢慢做起来。
“谢哥,你怎么也扯进这案子里去了。”陈慢一见是他,快节奏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在他身边站着,把啤酒打开了,递给他。
“说来话长。”谢清呈叹了口气,咬着烟,接过了冰啤,朝陈慢略微一倾算是谢过,然后就又心烦地靠在了柱子上,望着夜色。
陈慢见他没打算解释,陪他站了一会儿,说:“谢哥,你冷不冷啊,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