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走神。”
水涅生沉默片刻道：
“他看出了我体内有问题。”
“什么问题？”柳繇这时候也顾不得开玩笑，拽过对方的手腕搭脉后，眉头更是皱成一团，“你这身体情况挺好的啊，虽然我在医术方面比不上毒术，但有没有内伤外伤的还是能诊断出来的。”
水涅生收回手臂，长叹了口气道：
“你应该知道我有一个武道真意，在被人打到濒死状态后，能在最短的时间恢复，且会让自身功力更上一层楼。”
“嗯，就是那个通过《嫁衣神功领悟的武道真意。”
“其本质说到底还是强制激发潜能，但最近我因为使用频率太高，潜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属于极度透支状态，以至于自身产生了一些问题，具体的我也不好形容，但隐隐感觉此生可能法相境无望。”
“法相无望？”柳繇惊了，要知道随着水涅生报仇雪恨后，其曾经的那个身份，天剑门六长老，亦是被誉为上个时代的第一剑道奇才·华无生之名也无需再多加隐藏和掩盖。
虽说在鬼市的一众高手看来，对方的天资或许比不上风陌和月飘零那么变态，但其一身后天形成的绝世剑骨，加上超过天下九成九武者的超高悟性，以及敢修炼《嫁衣神功这种要人命武功的惊人意志。
这种种条件都已证明他未来很可能是最接近风陌和月飘零的男人。
区区法相境就会断绝其武道之路，这点柳繇一百个不相信。
只是按照其说辞，以及那来自武者冥冥中的第六感，这结果很可能真的会如预想中那么糟糕。
这一刻，柳繇也明白水涅生为什么一直走神，玄慈的话无疑是进一步印证了这点，而于子时的会面，对方大概率会以此提出一些条件与水涅生完成一桩交易。
这交易可能与鬼市无关，可能对鬼市不利，但对方若真的有办法帮助水涅生续上将要断绝的武道之路，那水涅生就不得不要去依仗对方，之后进一步会产生怎样的后果，那就更无法预料。
“我现在联系夏金雨。”柳繇突然开口道。
在水涅生还来不及抬手阻止的时候，对方已经完成了交谈，并放下了传音令牌。
“今晚你大胆的去。”
“主上那边......”水涅生欲言又止，他很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因这种表态已经代表，接下来作为交易另一方的非是他水涅生，而是整个忘忧鬼市。
“那个臭小子说了，他暂时可全权代表鬼尊大人，而且我认为即便是鬼尊大人，也会这样选择，还有你别觉得就这个小问题，便会导致自己亦或鬼市被区区一个少林寺拿捏。
远的不说，就那个玄慈，其自身命劫里可是存在一条注定的死路，即便看他和虚竹的情况，貌似已经提前相认，但想要凭自己的力量解决死劫可没那么容易。
他要是敢狮子大开口，那才是真有了取死之道！”
柳繇这番话说的霸气十足，也成功安抚住了有些忐忑的水涅生。
随即子时也已经悄悄降临，在柳繇充满鼓励的眼神下，水涅生再次前往大雄宝殿。
随着大门打开，映入眼帘的不是玄慈方丈。
而是一个身穿青袍的枯瘦老僧，他拿着一把扫帚，正在弓身扫地，年纪不小，稀稀疏疏的几根长须已然全白，其行动迟缓，有气没力，不似身有武功的模样。
这也让水涅生的神色愈发紧张。
毕竟当无名老僧不在是无名之辈，所谓再平常不过的扫地之举就显得有些逼气十足。
很显然在这个微妙的时间，微妙的地点，水涅生若真的将其当做一个平平无奇的扫地僧，那才是真的愚蠢。
就在他准备主动拱手搭话时，却见那扫地僧拿起扫帚转身就走，只不过在越过水涅生时，其手速奇快的将一本秘籍塞到水涅生的手中。
等到水涅生要开口询问之际，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