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弛,一个个吊儿郎当,长枪在手中如拐棍,队正正抱着刀双手抄在袖子里打瞌睡,被吵醒了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又来了?”
他看了看后面第五大境的邵武节,极度不情愿的往里走:“等着,我去通报。”
没多长时间,邵武节上次见到的那名营总就带着队正出来了,他隔着营门的栅栏,冷着脸对邵武节一挥手:“不见!”
“提督大人乃是一师之主,身份尊贵,我们水师衙门跟你们朝天司不一样,你们满地的千户不值钱!”
“况且你们氓江都司以为自己是谁啊,区区一个指挥同知而已,想见谁就见谁?”
“快些回去,若是再敢在营门前逗留,奏你一个窥探军机之罪!”
两个校尉气的当场就想拔刀,却被邵武节轻轻按住了:“别给大人惹事。”他又看向营总:“提督大人当真不见?”
“不见!”
邵武节转身就走,真当第五大境没有脾气吗?
他径直回了驿站,也不添油加醋,一切照实说了,然后咬牙切齿道:“大人,属下意气难平!”
孙长鸣下意识觉得不对头,道:“这位提督大人好大的胆子啊,我朝天司可是有督察天下的职能。他若是自身毫无破绽倒也罢了,可他的军港内,大船小船十来只,手下水兵更是疏于操练,就不怕本官找个同僚来查他?”
邵武节问道:“大人的意思是……”
孙长鸣呵呵冷笑:“本官忽然来了兴趣,想要跟这位洞湖水师提督大人好好过一过招!”
邵武节满心费解,但是他至少清楚一点:大人的态度很明确,咱们氓江都司的人,不能随便被欺辱了。
这就足够了。
孙长鸣挥手让邵武节退下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虽然在下属面前镇定大气,但不想明白其中关节,心中总是不踏实。
他摊开了地图,心中想着九洞湖周围的朝天司相关卫所,慢慢的就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
水师军港内,营总正躬身向提督乔混龙禀报:“大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打发走了。”
乔混龙问道:“激怒了?”
营总嘿的一笑:“属下就差指着鼻子骂他孙长鸣了,能忍了那就不是男人是王八了。”
“做的不错,下去吧。”
等营总退下,乔混龙以灵气催动了一枚联络灵符:“你让我办的事情办妥了,我给你出了气,你可别坑了我。”
……
皓月当空,夜色中的湖面别有一番景致。
一颗巨大的脑袋慢慢从平静的水面下浮了起来,远远的看了一眼军港,果然和白日一样防备松弛,码头和炮台上没几个哨兵。
倒是远处营房中,传来极大地赌牌声音。
小泥鳅沉了下去,顺着湖水游到了军港入口。按照大吴朝的规定,军港周围的水域中,要布置完整的阵法,并且进出水道需要安置数量和大小足够的“暗礁”,进出军港的安全水道乃是机密,决不能泄露。
可是小泥鳅在水下看到,这些全都没有。
等到了军港的水闸位置,本也应该有三座法器铁网,却也只有一道。而且法器等级低了两阶。
小泥鳅缩小了身躯,轻松就从铁网孔眼钻了过去。如果铁网的法器等级足够,会带有各种禁制,这种身躯大小变化的神通,根本无法施展。
孙长鸣附魂在老二身上,钻进了军港之后四处游动,目光却落在了那四座炮台上。近距离观察后,孙长鸣再次摇头:每个炮台本应有四具重型床弩,两尊符阵灵炮,一座长臂投符机;但是现在看来,全都是样子货,外形很像,却只是一个外形,根本不能算是法器。
“乔混龙不肯把军器局的器师交给我,很重要一个原因,恐怕就是那些器师知道军港的虚实,他担心贪腐军费的事情泄露出去。”
小泥鳅在军港里游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