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吞了一口口水继续等着这些冲进城里来的爸爸们开口说话。
他是亲眼见证了这些人有多狠的:他精心收买招募来的几十个悍匪,职责就是保护他的老兵油子,就这么被眼前的这伙人轻而易举的干掉了。
守在门口的“卫兵”,刚刚抽出刀来就被不知名的武器打成了筛子,跟着冲出门去查看情况的几个胆子大的,也同样没保住自己的小命。
求饶的人被割破了喉管,投降的人被一枪打碎了脑袋……现在他的城主府衙,眼看着就和地狱没了分别。
地上还有不再继续蔓延的鲜血,干涸凝固成了尸体的衬托。尸体旁边还有丢在一旁无人问津的长刀,新的旧的散落在各处。
平日里看着就让人心季,威力十足的燧发火枪甚至连开火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成了摆设。
一直到现在他还没回过神来,不知道这么多凶神恶煞的大头兵们,是怎么翻过他的城墙的。
那上面可是有十几门希瑞克的前膛炮的啊!虽然炮兵早都跑了个干净,可新招募的兵将们总应该打两炮听个响,示个警吧?
“你也别猜了,城墙上那200多个废物,现在都抱着头蹲路边上等着审问呢。”1团长终于还是开口了,冷冰冰的说道。
“不,不知道,将,将军……是哪国的勐……”郑国的地方官结结巴巴的,也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他的话很快就被1团长给打断了,1团长觉得自己没心思和这么个货色浪费时间。没等对方说完他就冷冷的开口:“没杀过人没害过人的,发配到矿上去做工,十年还债,十年赎身。”
轻描澹写的,他就决定了许多人二十年的劳役,彷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说着说着,他的语气也变得更加冰冷,让人满身的寒意:“杀过人的,害过人的……那就免不了要把人头留下来了。”
说完,他看向了一旁坐着的,已经被吓得浑身哆嗦的郑国官员,这里的城主大人:“你害过人吗?”
这五十多岁的城主吓得直接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双膝一跪,动作流畅万分。
几乎同一时刻,这平日里官威十足的城主大人就嚎啕大哭,以头抢地:“将军啊!下官都是被逼的,都是迫不得已啊!下官上有八十岁卧床老母,下有儿女嗷嗷待哺!饶下官一条狗命吧!饶下官一条狗命吧!”
1团长嫌弃的扯动了一下嘴角,挪了挪二郎腿的位置,他怕对方弄脏了自己的靴子。和普通的士兵不一样,大唐集团的团级以上干部装备的是长筒皮靴,而不是高腰皮鞋。
站在旁边的副官差点儿乐了,一看这架势,这城主求饶的业务那是相当的熟练。估计平日里那是没少练习,甚至可能还“参与实战”过。
“问你话呢!害过人吗?”1团长俯瞰着跪在脚边的城主,继续问道。
“那都是别人做的!那都是城外的土匪做的!和我无关啊!和我无关!我就是个收税的……”城主赶紧把责任推了个干净。
“这你说了不算!回头有人专门审你,有没有罪全看你之前的德行了。”1团长不置可否。
“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我,我就是贪了,贪了点儿钱财……”这城主继续哀求道:“将军啊!饶我一命吧!下官愿意把贪来的所有,都献出来……献出来……”
“少拿钱财贿赂我!我和你不一样!如果你真的没做太让人为难的事情,不想死也可以。”1团长虽然厌恶,可也知道有命令要留城主一条狗命,好让他帮着欺瞒郑国方面。
于是,他不太情愿的给跪着的城主大人指出了一条明路:“会当狗吗?”
“会!会会!下官就是您的一条狗!一条狗!”那城主磕头如捣蒜,赶紧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看他这样子,估计如果需要,他立刻就可以学几声狗叫,来证明自己忠犬的身份了。
“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