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青林许久没说话,跪坐在那儿,想象着缩小版的杨惠卿是什么样的。
“现在是……有了吗?”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虚飘无力。
杨惠卿抱住他,埋在他胸口又喜悦又羞涩。原来有个小生命,也会让她感受到另一种意义上的满足。
“彩超还看不出来,下周五去做彩超就能看到它了。”
季青林不敢抱她,怕紧了她难受,怕松了抱不住。
他整个人处于被惊吓的状态,精神亢奋着,脑子里很乱,什么都有。
杨惠卿实在困得不行,拉着他的手躺下来,说:“我最近好困。”
季青林慢吞吞地伸出胳膊,轻轻地搭在她腰间。
第二天杨惠卿一睁眼就看见季青林枕着手看着她,见她醒来,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又一口。
“我想好名字了,季望舒,男孩女孩都能用。”
孕期第五十天的时候杨惠卿去做了彩超,能看到胚芽及原始心管搏动,小小的一点,指头大,就是一个神奇的小生命了。
医生说现在它已经接近人形,器官初步形成。
杨惠卿倒没什么感觉,只看着单子上的各项数据。
季青林却盯着那指头大的东西红了眼眶,他甚至轻轻吸了下鼻子。
杨惠卿转头看他,他立马偏过头。
她的母性好像一夜之间就有了,检查的医生、护士已经出去了,她坐在床上把季青林拉过来,环住他的腰。
“我越来越期待它了。”
季青林手抚上还没显形的小腹,指头轻颤着。
心里被温暖塞得满满当当,他的坚毅被溶解,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现在的季青林可以和任何人、任何事情和解,雄心壮志似乎都没了,他只想守着一方小天地,容得下杨惠卿与孩子就好。
杨惠卿孕期没受什么折腾,除了早期时候容易困倦,睡觉多,孕吐和情绪不稳定都没找上她。三个月后连□□胀痛也缓解了很多。
两边的长辈几乎是天天来瞧,两位母亲一凑到一起,左右护法似的把杨惠卿扶着,她连喝口水都有人喂。
季青林没有一点表现的机会。
他多数时候就坐在那儿,远远地看着杨惠卿被家人围着,他总是看着杨惠卿红润的脸出神,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时候打电话或是开视频会议,就会被季霖粟拿着拐杖到处赶:“你回你公司去,天天在家里吵着惠卿养胎。”
季青林当然不理他,他虽然没有在杨惠卿身边嘘寒问暖的机会,但总要看着她才安心。
偶尔杨惠卿也会吃味,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怀孕了所有人都围着我转,你直接不去公司了,以前怎么不这样?还是宝宝金贵,把堂堂季总都看在家里了。”
季青林又强调一遍:“你在我这里总是第一。”
五个月的时候,医生做检查总会说些暗示意味明显的话。
“宝宝眼睛大呢,和妈妈似的。”
护士就搭着话:“肯定和妈妈一样漂亮。”
杨惠卿不吱声,笑着看季青林。
他的欣喜溢于言表,要不是有人在,估计都会跳起来。
从那天开始,家里就源源不断地有女孩的东西送进来。
季霖粟整天笑得合不拢嘴,待在宝宝房里指挥人把这个东西放那儿,把那个放这儿。
杨惠卿和季青林这对父母什么都没买,宝宝从出生到五岁的东西都具备齐全了。
只有杨仝和聂祯打赌,非说是个男孩儿,买了好多小汽车送过来。
季霖粟气得要把他俩连着小汽车一起扔出去。
季望舒赶在二月份出来,是个温暖的冬天,她出生那天正好是腊八节。
季母请了人来看,那大师捋着胡子远远地瞧了一眼就笑:“您家的孩子本来就是富贵窝里出来的,这个姑娘腊八出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