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这么过分的事?我看你长得也一般,不过是齐鼻齐眼罢了!”
季青林正是自恋的青春期,听不得别人说他不好。
“属我收的信最多。”
季母看了他一眼,讲了句公道话:“因为你长得快,个子出挑,论长相,你不如聂家小子。”
季青林鼻孔冲天,大口刨饭不再理会。
季霖粟酒足饭饱,又端起大家长的架子训话。
季青林左耳朵听右耳朵出,随意地点头敷衍着。
听着听着,突然如遭电击般呆在那儿,慢动作似的转头,视线扫过父母,见他们表情无异样,似乎早就知道这件事。再看向爷爷,呆呆地道:“我有娃娃亲?”
季霖粟打了个酒嗝:“是啊,你还没出生就定下来的。”
季青林猛地站起,椅子被他带倒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简直暴跳如雷:“开什么玩笑?!二十一世纪了,订什么娃娃亲?!”
大人们只静静地看着他又拍桌子又跳脚的,根本没当回事。
“你们老腐朽为什么要拖上我?什么娃娃亲,谁爱订就去订,不关我季青林的事!”
季母满是不赞同的看着他:“和爷爷说话小点儿声,像什么话。”
季青林想反问,娃娃亲又像什么话。
季霖粟站起来,严肃地看着他:“订亲文书都在我那儿,由不得你乱来!”
季霖粟住了半个多月的院就怎么也不愿意住下去了。
季青林出差好几天,出院那天杨惠卿起了大早去接。她也帮不上什么忙,挂着甜甜的笑站在一边看别人操忙。
本来想陪着婆婆去办手续,也被婆婆拦下了。
季霖粟看杨惠卿站在自己身边端茶倒水,细致体贴,十分受用。他招手让杨惠卿低头,问她:“你有没有宰那小子一顿?”
杨惠卿愣了一会儿明白过来,屈膝笑着说:“他送我一条项链,太重了,我没戴出来。”
季霖粟宰卖孙子完全不心疼:“一条项链算什么,你是不知道他最近赚了多少钱。”
见杨惠卿还不开窍,趁边上没人,神神秘秘地跟她说:“宰他十条项链都不过分!”
杨惠卿还是温温柔柔地笑着,半蹲下来给季霖粟擦手:“我也不缺那些。”
季霖粟叹着气:“你这丫头不如你奶奶厉害。当年和你爷爷奶奶给你们订娃娃亲……”
他话说出口才发觉透露了秘密,急地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连忙把脸转向一旁,不看杨惠卿,杨惠卿又绕到这头来。
哪里不像她奶奶,跟她奶奶一样的机灵!
“爷爷,您刚刚是说娃娃亲?”
季霖粟认栽,住个院,脑子都生锈了。
杨惠卿怎么也没想过是这么一回事,她垂着眼看不出在想什么。半天才问:“那,青林知道吗?”
季霖粟的脸都涨红了,想起和孙子的约法三章,他答应孙子在杨惠卿面前保守这个秘密的。
杨惠卿性子温柔却十分执拗,明明季霖粟为难不愿回答,她也坚持要追根究底。
逼得季霖粟好不容易点了个头才罢休。
杨惠卿也实在想不到这种上个世纪的古旧娃娃亲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按着季青林的性子,那订亲文书应该早就被他撕了才对。
她禁不住去猜想季青林到底是什么想法,才让这有些好笑的娃娃亲成真。
杨惠卿发了一条微信给季青林:什么时候回来?
季青林正因为出差好几天了杨惠卿都对他不闻不问而有些不自在,一条微信消息就让他的坏情绪消失于无形。
他特意等了几分钟才回复,语气淡淡的:这两天吧。
转头就让助理把会面提前,赶在大晚上签约。
杨惠卿并没有追问“娃娃亲”这回事,只是再看着季青林时,总是笑眯眯的。
季青林直觉有怪,他没见过杨惠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