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肢体记忆,控制不住。”他咬上杨惠卿的耳朵,“泡太久了会累,抱你出去吧?”
杨惠卿摇头,说:“做了个梦,梦见好多人,乱七八糟的。”
季青林有些心疼,这场变故终究还是让她受了惊吓。是他没护好她。
他挑起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各家都有退的意思,舅舅放弃了升职,爸爸也提了辞呈。”
季青林说的爸爸是杨荣鹏,他低头看着杨惠卿的神色。
杨惠卿没接话,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树越大风越大,迟早要断枝少叶的,及时退后才是长久之道。
“妈妈说想把家里的慈善活动要慢慢交给你,刚结婚那会儿不是提过一句吗,担心你身体不好就没急。”
杨惠卿点头:“知道了。”
季青林倏地抱紧她:“可我不愿意。”
杨惠卿转头疑惑地看他。
季青林把她的头又转过去,不让她看见自己的神色,他知道此刻他一定是自私的、可憎的,丑陋又贪婪。
“我想把你圈起来,永永远远在那儿,我回头就能看到你,你永远只属于我,不属于任何人任何事。”
杨惠卿抬起他的手,用力地咬了一下,季青林也不喊痛,直到她自己不忍心松口。
“季总,你这样不对哦。”她漫不经心地玩弄他的手指,“我只属于我自己,属于我要毕生奋斗的事业。”
季青林叹了一口气:“你要真是个守旧的大家闺秀就好了,可你看的书偏偏都是西方的,你才是个实打实的新世纪女性。都以为你听话乖巧,是个娇娇闺女,其实你只是听你爸妈的话罢了。”
杨惠卿咯咯地笑,不承认也不否认:“你又知道了?”
“本来就被翻译抢走了老婆,现在又要多出来好多事和我抢人。”
杨惠卿被他一提有些愁闷:“我最近状态不对,翻译出来的东西不够好,想找人商量一下。”
季青林“嗯”了一声,他不明白她的意思。
杨惠卿笑嘻嘻地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说:“我想和李礼见面聊呢。”
季青林努力回忆这个“李礼”是谁,眼睛眯起来。
“就是当时在微博上说‘早知前辈如此美貌’的那个李礼?”
杨惠卿无辜地点头。
季青林瞪她一眼,他不信杨惠卿不知道在网上有个“卿卿有礼”的cp,他这个落伍人研究了半天才知道“cp”是什么意思,“卿卿有礼”又是什么什么意思。
她还敢提要和李礼见面?见那个常与她邮件往来的男性年轻翻译家?
季青林猛地起身,把两人对调了位置,水花四溅,啪嗒落在池边跌碎。
他恶狠狠地似虎狼,整个人身体逼近,紧紧地贴在杨惠卿身上。
“你笑什么?”
杨惠卿捂住嘴,笑意都从眼睛里溢出来。
杨惠卿在季青林出门前半睁开眼睛瞧了一眼,承接一个脸颊吻,咕哝一声翻身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继续睡。
杨母打了个电话过来,絮絮叨叨说些家常,讲惠希又几天不归家了,讲杨仝谈了个女朋友,藏着还不让家里知道。她顿了一会儿,又道:“赵天泽应该会判无期,赵恩宇估计要死刑了。”
虽然这结果早就能预料到,杨惠卿还是陪着妈妈叹了又叹。
叮咚一响,电脑上跳出新邮件提醒。
杨惠卿挑挑眉,真是要过河碰上摆渡的,昨晚才冒出来要和李礼见面的想法,今天这人就发邮件来了,问的是翻译届的女泰斗康先生的追悼会。
他俩邮件对话从来简单明了。一个问“去不去”,一个回“去”。
李礼也快速回邮件:“我不习惯住酒店,在端城又没有其他朋友,你家大业大,可否匀我一间房?”
倒是真不和杨惠卿客气。
杨惠卿也不客气,手指在键盘上嗒嗒敲打:“不行,我丈夫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