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祯也没有把上一辈的恩怨怪到赵恩宇身上,是赵恩宇他爸爸,他有一阵子容不下赵恩宇的存在,好像是因为有了赵恩宇,他才不能和江阿姨在一起,所以老是打骂他。渐渐的,赵恩宇就变得性情古怪起来,和聂祯也不对付,处处针对他,两人这才闹掰的。后来听说赵恩宇得了躁郁症,他做的事开始越来越过分。”她边抹着泪边说个不停,“我不敢在聂祯面前说起这些,我也知道我不应该哭,不应该觉得他可怜,他犯下了太多十恶不赦的罪。可是他真的很可怜,他爸爸都不把他当儿子。他以前也很善良,实验课拿小白鼠做实验,他和老师吵架,把小白鼠放跑。”贺一容打起嗝来,“对不起,惠卿姐,我忍不住。”
杨惠卿给她顺着气:“人性复杂,每个人都是亦善亦恶的。为了利益,人一定会去争取,欲望是无限的,但同时是可控的,做出什么事都是他自己的选择,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相信赵恩宇曾经是个好人,但是造成今天这一切也是他自己的放纵。”
说实话杨惠卿在知道赵天泽甚至没有把赵恩宇当儿子后,她也觉得赵恩宇可怜。
为什么为了自己偏执的爱情就要牺牲掉那么多人呢,甚至是自己的亲骨肉。
这样的爱情除了感动自己,一无是处。
没想到赵恩宇如此不把自己当外人,第二天一早就坐在客厅里等着她们。
这边的阿姨们也都不知道这尊大佛是谁,只当是和杨惠卿、贺一容相熟,客客气气地端了茶水待客。
他甚至给自己要了一份早餐,坐在她们对面吃。
“季家的厨子果然不赖,不愧是季爷爷□□出来的。”
“下辈子我也做个女人,感受一下被人捧着是什么样。”
杨惠卿懒得理他,倒了杯温牛奶递给贺一容,赵恩宇贱兮兮地把自己的杯子也递过来,喊她“惠卿姐”,没有再叫“小嫂子”。
杨惠卿看他一眼,边给他倒牛奶边问:“警察不知道你在这儿吗?”
他指指外面,说:“有人盯着呢,我跑不了。我家老头子还只是被人看管着,他们现在不抓我进去,只是□□。”他竖起手指,点了点杨惠卿和贺一容,“他们肯定在查你们是谁。”
然后他又亦真亦假地问,“你们说,杨家和贺家经不经得起查呢?”也不管有没有人理他,自顾自地说个不停,“贺家不涉商,应该还好。但是杨家呢……”他盯着杨惠卿,挑衅意味十足,“惠卿姐,你杨家可是家大业大啊。”
杨惠卿夺过他手里还没喝的牛奶杯,整杯倒进边上的水池里。
“更别说季哥手里做过那么多合资项目,真算起来,谁家又是一身清呢?”
他拍拍手,沾在手上的吐司屑稀稀落落地撒在了白色盘子上。
他好像又犯了病了,眼球突出,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整个人冒着虚汗,癫狂了一样哈哈大笑。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出去,嘴里说着:“我就等着看,看谁进去陪我。”
季青林适时打电话过来,铃声在一片寂静中很是突兀,响了半天杨惠卿才接起。
“才起吗?”
杨惠卿一手搅着汤,一手拿着手机,勺子与碗边碰撞,清脆的声音传过去。
季青林不等她回答,便说:“我猜猜,在吃饭?”
杨惠卿低低“嗯”了一声。
他敏锐地捕捉到她的情绪,问道:“怎么了?”
杨惠卿晃晃脑袋:“没什么,”当着贺一容的面,她也不避讳,“想你了,什么时候接我回去呀?”
季青林沉默半天,才说:“过几天吧,等聂祯把当年车祸是人为的证据交上去,这事还有点难办,事情都解决了再接你们回来。你们在南岛安全些。”
杨惠卿看了一眼赵恩宇又骑摩托艇出海的背影,听着季青林有些烦扰的语气,决定暂时不告诉季青林赵恩宇也在南岛的事,赵恩宇被人看着,也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