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并州战事,贫僧也有所耳闻,知道大人正在为此事苦恼,贫僧此番前来,是想给大人指条明路。”
广云缓缓说着:“实不相瞒,贫僧早先给大人相过一面,看的出大人本是封侯封公大富贵之相,但却要找对明主,并且有着许多晚福。”
“凡天下事,未必不能有改,大人苦恼怨恨之事,未必以后一直苦恼怨恨。大人珍惜之物,未必以后一直视为珍宝,顺应大局,后而思变,也许才是大人的出路……”
一番听起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却让傅允信渐渐的阴沉下脸来。
“大师前来,莫非也是来当胡人说客?”这话一说出来,就带着一丝杀意。
广云大师面对对方的杀意,丝毫不惧,缓缓说说着:“大人,眼下并州杀声四起,生灵涂炭,宛然地狱,出家人本不干涉世俗,只是见此惨境,岂能无感。”
说到这里,满脸悲悯之色,看得出,这神色是他真的认为自己悲悯众生:“贫僧只是不愿黎民涂炭而已,要是大人能挽回大局,贫僧也不会来此说这番话。”
见傅允信犹自沉默着,他又继续说着:“大人,眼见天下渐渐分明,南北都有明主之相,可是这里并州离南主甚远,远水不解近渴,大人并无多少选择余地。”
“大人就算不为自己和家族考虑,难道不为并州六百万百姓考虑?只要大人降之,并州大局就立刻平稳,不但大人有着公侯之赏,而且还能挽回百万人的性命,就此一功,就功德无量啊!”
说到功德无量时,傅允信突然之间觉得,百万百姓在苦海中沉浮的景相,闪过脑海,一种悲怆的感觉浮现出心中。
定神看去,只见和尚智合什低喧佛号,灰色僧袍外披上袈裟,目光闪耀着智慧又悲悯的光芒,一时间傅允信汗湿重衫,如遭雷击,半晌不言不动。
和尚又念佛号说着:“大人,你不要计较个人名誉,要为了天下苍生啊!”
这话一出,傅允信一下子似乎老了十岁,开口:“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