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外面到处都是这样的玉佩。”
那天见阿莲喜欢吃绿豆糕,七喜出门去街上买绿豆糕的时候,发现街上的小摊贩上到处都是一模一样的玉佩装饰,出于好奇,便连续逛了好几个摊位,买回来一串不同颜色不同材质的挂件。
从沈茉冉处铩羽而归的周裕一直派人盯着湛王府。
“殿下,姚尚书府的大小姐今天出门去了湛王府,湛王府的消息打探不到,但是姚大小姐出门时,湛王妃亲送到门口。”
正在练字的周裕笔尖一顿,墨迹顺着笔尖滴落在纸上,留下一片污渍。
目光扫过七喜手中的玉佩,周裕冷呵一声,不用说,这一切都是沈茉冉的手笔!
他倒是小瞧了这个女人!
“出去吧。”
练字能让人静心,周裕坐在案前,将染了墨迹的宣纸团成一团扔进火盆里,重新铺了一张纸,落笔,却不知道要写什么。
书房外有人伺候,七喜便偷个懒,提着绿豆糕去了后宅。
“我找一下阿莲。”
阿莲在沈姨娘院子里伺候,但只是伺候小主子,不在沈姨娘跟前,倒也不必特意知会沈姨娘。他是周裕身边的护卫,平常,沈姨娘院子里的下人对他态度还算不错。
但是今日却一反常态,提起阿莲,下人看他的目光有些古怪。
“阿莲已经不在姨娘院子里伺候了,您不知道吗?”
沈念柏在周裕的玉佩上做手脚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布置给阿莲的任务也没有人知道。
阿莲没有把玉佩带回来,自己吓得躲进了丞相府,正中沈姨娘的下怀,对外就宣称是阿莲犯了错,被她送回了相府。
正好将她做过的事情掩盖住。
“她犯了什么错?”
七喜眸光不善,阿莲是他罩着的人,被沈姨娘处置了,竟然没有一个人告诉他?
下人不敢跟他正面冲突。
“听说是弄丢了小主子的东西。阿莲是王妃娘娘的陪嫁丫头,姨娘不能随意处置,这才把人送回相府。您放心,咱们姨娘没有动阿莲一根手指头!”
听到阿莲没有受伤,七喜这才松了口气,只是觉得阿莲回了相府,跟他就再没有关系了,心里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您还有事儿吗?没有事情的话,奴婢要回去当值了。”
丫鬟怯生生的看着他,如今的院子里剩下的下人,全部都是沈姨娘的心腹,沈明姝才去了多久,除了周瑄,裕王府上,已经没有她存在过的痕迹了。
提着绿豆糕往回走,七喜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跛了一条腿,当初在丫鬟之间有多炙手可热,现在就有多凄凉。
只有阿莲那个小姑娘对他一如既往一个态度。
值完班,晚上回到住处,七喜看着房间里哪里都不对劲儿,从柜子里拿了些银钱去圣心湖后面的暗巷子里找点儿乐子。
这种地方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他本来想喝几杯花酒就回去,谁知道遇上了一个熟人。
一个靠着脂粉堆积才稍微显出几分姿色的姑娘在他身边坐下,等他饮尽杯中酒时动手给他添上。
一杯一杯陪着他喝了不少。
“七喜哥哥,不能再喝了。”
熟悉的称呼声响起,七喜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转过脸来眼神迷离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乍一看觉得陌生,再看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看久了,最后也没有想起对方是谁,只当是从前接待过他的妓女。
“爷今儿个只带了酒钱,可点不起你!”
跛了一条腿,七喜如今不能跟在周裕身边办事儿,收入也急剧下降,从前他花钱大手大脚惯了,没攒多少钱,只能靠着月银满足日常的开销。
女子眼睛湿润,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将铺满了胭脂的脸上冲出几道痕迹。
“七喜哥哥,是我啊,我是萍儿,你当初说过要娶我的!”
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