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事情周荣也听说了,但是他没有荣王妃的气愤。
“只要跟我们没有关系,你就当没看见吧。魏赫言深得父皇信重,就连司一珞也比不了。父皇是借这个机会压制司一珞跟韩王叔。”
否则何必这样羞辱韩王呢?
先帝的几个儿子,他的几个叔叔,如今只剩下韩王了,若不是跟父皇一母同胞,估计也早就不在了。
论权势,司一珞是朝臣,权利比魏赫言大,但是那又如何呢?
“你没有当着魏赫言的面表现出不满吧?”
荣王妃恼道:“我能那么没有分寸吗?”
今日去参加百日宴的客人,除了看司一珞的面子,更多的是看魏赫言的面子,荣王妃觉得有点窒息。
“少操心别人的事情,后宅跟朝堂息息相关,做到谁也不得罪就行了。”
周荣沉寂许久,沉稳了不少,风头是不及自己的几个弟弟,但他是长子,支持他的官员也有不少。
荣王妃长舒了口气,应道:“我知道了。”
裕王府的马车上,等沈念柏上了马车,周裕问道:“今日看清楚了?”
他只派人传话,让她好好看看孩子,却没说要看什么。
沈念柏试探道:“殿下让妾身注意什么?”
周宸的话虽然离谱,但是说出了大家的疑问,司一珞在加入韩王府之前府上有男宠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而且这个孩子早产,洗三礼和满月酒都没有办,很有可能是掩人耳目。
韩王畏惧司一珞手中的权势不敢说什么,但是那些暗中想找司一珞麻烦的人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孩子的长相有没有特别的地方?”
三个月大的孩子还没有长开,但凡稍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这个阶段的孩子一天一个样子,靠长相来攻击司一珞这条路只怕行不通。
沈念柏摇头道:“孩子看起来没什么不同,而且长相上,妾身也说不出来像谁,韩王殿下整日戴着面具,如果硬要说像谁的话,跟司大人倒是有些相似。”
儿子随母,这只能证明孩子是司一珞生的。
找不到证据,只凭流言很难对司一珞造成实质性的损失,当初那么多弹劾司一珞的奏折,不都被曜帝压下去了吗……
而且,他不是为了攻击司一珞,而是为了抓住她的把柄,好借此要挟司一珞给他办事儿!
“这件事情就算了吧。”
司一珞想查他们轻而易举,但是他们想反过来查司一珞,除非手中掌握更大的权势。
不知道多少人带着议论从韩王府离开,项骁没走,借着看大外甥的名义光明正大留下来跟司一珞商量对策。
“司一珞,咱们是亲兄妹,你可一定得帮我!”
北辽的局势越来越明朗,只要朝廷找不到能替代西平侯的人,项骁就一定要回去继承西平侯的衣钵,他只是担心曜帝对赐婚的事情还没死心。
司一珞被他吵得头疼,应道:“行,我帮你想办法。”
项骁抱起小奶娃,猛亲了两口,忽然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照在自己身上。
回过头去看,魏赫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
“项世子还不回吗?”
项骁挑了挑眉,起身回道:“魏督主不也没回吗!”
他以为司一珞受了欺负,挡在司一珞跟前。
魏某人笑得邪魅,毫不掩饰地说道:“本督来看自己的儿子,还得跟项世子报备不成?”
项骁不服气道:“小阿漳还是我大外甥呢,我走不走也不用跟督主报备吧!”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很浓,魏赫言这是又装上了。
司一珞打断道:“项骁,你先回去吧。”
她平常很讲究,就算跟项骁的关系很好,但是几乎从来不连名带姓称呼他。
项骁瞪了魏赫言一眼。
“本世子就给你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