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会儿风,伍国安身上的冷汗终于落了!
裕王殿下真是来赈灾的啊……伍国安苦着一张脸,他还以为殿下是借着这次机会出来积攒功绩,不会过问灾民安置,这样他发挥的空间就大了。
这该怎么办呢?
“赶紧派人去把桑大人叫回来!”
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没人比桑永昌更清楚了!
下人在城里找了半晌,最后在街角的青楼里把桑永昌喊醒,他从昨天晚上就在这儿混到现在,要不是被叫醒,他能直接睡到晚上。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外面的太阳都快落山了!
“大人哎,伍大人跟您说过,殿下这两天就到了,今天中午找您没找到,这会儿裕王殿下问起来咱们县里的情形,伍大人应付不过去,让小人来寻您!”
桑永昌的酒意一下子就醒了。
“殿下已经来了?”
一边穿鞋一边捡起地上的官袍,一闻全是酒味儿。
“去给爷拿一件新的来!”
小厮急道:“大人啊,这是朝廷发给您的官服,小人上哪儿给您找一件新的?”
桑永昌灌了口茶水清醒了一会儿,交代道:“我柜子里有一件旧的,去给我拿来!”
小厮急忙去给他拿衣裳,他先吩咐楼里的下人给他准备了洗澡水,刚洗好,小厮就把衣裳拿来了。对着镜子穿上旧官袍,临出门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两只手在地上抓了一把,在脸上衣服上抹了个遍。
“行了,走吧!”桑永昌的脑瓜子好使,想起来什么问了一句,“你们家伍大人怎么跟殿下交代本官的行踪的?”
小厮实话实说道:“我家大人说您出城剿匪去了。”
桑永昌哦了一声,继续说道:“赶紧去把城外的粥棚支起来,熬一锅白粥堵住灾民的嘴,再去跟他们说一声,要想以后有粥吃,就说咱们的粥棚一直开着,不管什么时候来都是管够!”
这种事情他没少干,比伍国安有经验,办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小厮急忙按照吩咐去照办了。
他又墨迹了一会儿,估摸着时辰,赶在太阳落山之前,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走进县衙。
“桑大人,您可算是回来了……”
周裕左等右等,等不来桑永昌,正准备亲自去城外视察,伍国安想尽各种办法,已经拖不住了!看见他终于回来,松了一大口气……
周昀刚睡醒,睡眼惺忪地伸了个懒腰。
“五弟,你这是打算上哪儿去?”
周昀从来没肖想过皇位,这趟差使他是赶鸭子上架,跟着出来溜达一圈,有人冲在前面,他落得清闲,并不打算插手,语气也轻松。
但是他是兄长,按理说应该是他站出来主持大局。
周裕礼数周到的对他拱手。
“四哥,父皇让我们来赈灾,总待在县衙里不是办法,我打算去城外看看,四哥一起去吧。”
想到上午将他们包围起来的流民,周昀摇头道:“还是五弟去吧,我又不懂这些,去了也只能添乱!”
周裕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既然他不抢功劳,那么他就能大展拳脚了。
“那四哥就好好歇着吧。”周裕也不客气。
伍国安开口建议道:“殿下,既然桑大人回来了,我们不如先听听桑大人怎么说?”
两人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城门口的大锅才刚支起来,还得再拖延一段时间。
周裕的目光落在穿着破旧官服,浑身脏兮兮的桑永昌身上,点头应道:“也好。”
桑永昌脸上热得通红,喘着粗气说道:“咱们去屋里说罢,殿下请!”
瞧着他汗流浃背的模样,周裕让下人先给他上了一壶水。他来不及说话,抱着茶壶咕咚咕咚一口气把水全喝完了,瘫坐在椅子上……
“桑大人辛苦了。”
桑永昌的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