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茉冉的软磨硬泡之下,司一珞纠结着把她跟魏赫言刚才的对话说了。
沈茉冉分析道:“我觉得他没说假话。自开国至今,辅国公府对大周朝来说,一直都占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从前这些世袭的权贵之家在朝堂上还有一席之地,但是自从曜帝登基之后,打压旧权贵,若不是大周朝跟北辽的关系一直僵持,护国公府,宋国公府,以及西平侯府估计都没有立足的地方了。”
“辅国公府再没落,当年他登基时也给了他助力。曜帝自己淋过雨,就一定要把所有的庇护都撕碎,宋国公府虽然是皇后的娘家,尽管有从龙之功,但是如今的实力也大不如前了。”
所以魏赫言身上担负着辅国公府的担子也情有可原。
司一珞担忧道:“那将来怎么办?”
魏赫言隐忍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把自己手里的底牌轻而易举地交出来?
而现在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就算要谈判,他们也没有资格。
沈茉冉看得很通透。
“走一步说一步呗,要是我真的没有太后命,换你当太后,罩着我也行啊……反正我这辈子的目标你懂,到时候就算是幽禁,你照着你后院的标准给我备上几个男宠,我此生也没有遗憾了。”
什么时候也不忘了开玩笑。
反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没有必要过分担心,做好眼前的事情就够了。
魏赫言给她透底,未尝不是想通过司一珞对周湛夫妻俩示好,彼此都知道彼此的底细,算是另一种结盟。
在曜帝的几个皇子还在内斗时,他们默契地达成了同盟,相当于多了一重保障。
“你明天还要上朝,早点睡吧,明天我再去你的库房里帮你盘帐。”
沈茉冉打了个哈欠,司一珞抱了床薄被放到软榻上。
“天气热了,我们分开睡。”
沈茉冉嘟嘟嘴,跑过去在她腰间戳了戳,再次叹道:“阿珞,你身上好硬,你是怎么做到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
她又在自己腰上捏了两把,“我怎么就一直胖呢?”
司一珞没理她,脱了衣裳换上宽松的睡袍,沈茉冉瞧着她背部的线条,滋溜了一声。
"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她两只手伸向司一珞的后背,在即将得逞时司一珞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一样,转过身让到一边避开她的揩油。
“说。”
沈茉冉又盯着她前面领口的位置。
“你这么久了,有没有那啥……有没有避孕?”
沈茉冉脸皮一直很厚,问这么私密的话题也不害臊,司一珞仰脸对着屋顶叹了口气,低头发现沈茉冉已经坐在她要睡觉的软榻上了。
“快说说嘛……”
司一珞被她缠得没有办法,只好说道:“我用了避子汤,宫里的秘方。”
本以为她会就此打住,哪料到她得寸进尺。
“你家那位知道吗?”
从魏赫言的反应来说,他应该是不知道。她担心跟沈茉冉的对话会不会又被他听了去,干脆赶她去睡觉。
“祸从口出,以后真得注意了!快去睡觉!”
霸占了她的床就算了,连她的软塌都不放过,司一珞下了逐客令,沈茉冉只好乖乖地回到床上。
“你在周湛面前也是这么没皮没脸吗?”
沈茉冉嘻嘻笑道:“没有,我只对你一个人如此……”
话题终结,司一珞躺下,对着漆黑的屋顶半晌睡不着。
而刚才还很兴奋的沈茉冉躺下就没了动静,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司一珞再次叹气,人跟人果然没有办法比。
早上到了上朝的时辰,司一珞找了最高领的中衣也挡不住脖子上的牙印儿,只能硬着头皮进宫。
自从立夏之后,等曜帝真正坐下开始早朝,天色已经大亮了。
司一珞站在高台之上,